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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了,姜家現在內掌著權外經著商,說是本朝第一有錢人也不託大,但是這般露富難免成為他人覬覦的物件,是以恐招惹禍身。姜沅自幼便這般穿著,並不懂其中曲折。謝冰卿不是個愛多管閒事之人,只是這些日子與姜沅來往,曉得她人怎樣,加上另一層關係,當下用了心,決意找機會提醒一二。
謝冰卿引著姜沅她們往裡走。那別山會府原來就是姜沅先前頭一次來謝府做客走失的地方。謝冰卿也與她們坦言,平日裡不用做招待賓客時,她阿弟常待在此處。
入了竹亭,三人吹著涼風閒話一會兒。姜沅的心思卻在別處。她想當日謝湛就是在那裡習字的。
&ldo;阿姐,阿姐?&rdo;
姜芷叫了兩三聲,姜沅才回過神來。
&ldo;何事?&rdo;
&ldo;可是中了暑氣?為何心神不寧。&rdo;
姜沅笑著搖搖頭:&ldo;姐姐家的別府太好看,一時入了迷便是。&rdo;
謝冰卿呷了口碧葉茶,道:&ldo;所言極是。阿沅若是喜歡,不如嫁過來,將它作彩禮贈與你。&rdo;
姜芷用手帕掩著唇笑起來:&ldo;倒也不錯,阿姐與那謝公子分明是配的。&rdo;
冷不丁提到這個話題,姜沅羞紅了臉,避之不談,不理會那二人的調侃。同時也頗感疑慮,謝姜兩家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那冰卿有是個極有分寸的人物,又何故會開了這樣的玩笑。
不過心中雖存疑,面上卻是不顯半分。品著茗茶,聊著倒也愜意。
然而姜沅並不知道,與這邊的亭子相隔著竹林,相鄰著北山有一近泉池。湖水傍山,晚風襲來,分外清爽。
岸邊也有兩人,其中一個垂釣湖畔,另一個年歲稍長些的,則依靠在軟墊上吃著新送來的點心。
&ldo;要我說你從小就是這副古怪性情,要是真喜歡人家姑娘,去追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還要你阿姐從旁協助。莫不是怕你父兄不同意?&rdo;那年長的語帶戲謔。
謝湛氣定神閒執著竿,神情專注,完全不為那人的話所擾。
那人又嘗了新上的果脯,百無聊賴地盯著謝湛紋絲不動的魚竿,終於感覺困頓了,打了個呵欠,就這樣靠在軟墊上睡著了。
這裡也是一片靜好。
天色再晚些,謝冰卿便引著她們去歇在別苑裡。那是一五進的大宅子,姜沅姜芷住在別堂中。
晚膳前,姜沅姜芷去了謝冰卿房中,看她進來新寫的詩。姜沅以前不愛那些經典,卻喜歡賞花吟月,那時很是仰慕謝冰卿的詩詞,如今親眼見了手稿,自是開心。
正巧有奴婢進來送茶水,路過姜沅時不慎灑在了她的衣衫上。幸好那茶水是放溫了的,要不然少不了一頓災禍。姜沅倒不在意,領了書煙去她們歇著的屋子換衣裳。陳氏替她備著的都是些亮氣些的衣服,姜沅從中挑去,好不容易挑了件素色的,換上準備往回走,書煙臨時起意說她方才剛聽人說了一條小道,不容從那邊走,能快些到,也不累及她們用膳。姜沅應下,隨著書煙走,可沒想到剛走至垂花門口,忽看見屏門後有不相識的人,慌得止了腳步,並命書煙也噤聲停下來。
這別山會府往日是不住人的,更遑論這宅子,一直空著都落了灰。這次謝冰卿邀她們一道遊玩,才著了人收拾出兩間來。會府靠著北山,周遭是一片荒涼,雖有一小道與謝府通著,卻也不近,姜沅藏身在垂花門旁叢中,唯恐那二人是趁夜誤闖進來的賊人。
天色暗些,那二人身形也顯得模糊。姜沅分辨不出是非,只聽那二人的隻言片語,其中提到了&ldo;宮中&rdo;二字,又說了些隱晦事。姜沅一驚,更是屏氣凝神,卻再聽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