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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是瘦肉粥,四碟青菜,還有一疊薄薄的餅,齊霓裙產後每日一碗燕窩滋補,說不上奢侈,只是齊雲若並不喜歡肉粥,像喝藥一樣喝完了。李琛一直在看他,看出他不太喜歡,不過側身看了一眼齊霓裙,他沒有開口。
飯後李琛準備回前院,隨口道:&ldo;小齊跟我一起吧。&rdo;
齊霓裙神色一僵,繼而道:&ldo;雨還沒有停,不如小弟留在這裡,等雨停了再說吧。&rdo;
李琛笑了笑,&ldo;小齊的衣裳都髒了,還是快回去換了吧。&rdo;
齊霓裙就沒有再說什麼,目送齊雲若撐著傘跟在李琛後面離開,韋妃也告辭出去,四個健壯的太監把她的肩輿抬到門外,季妃猶豫了下,對齊霓裙道:&ldo;不知王妃可否容妾再叨擾片刻。&rdo;
齊霓裙淡淡道:&ldo;我求之不得呢。&rdo;
兩人回去坐下,季妃嘆道:&ldo;不知王妃娘娘有沒有看出來,王爺對小齊公子真是不一樣的,妾進府有四年了,也沒見過王爺那樣的眼神。&rdo;
似乎總是不經意地看過去,但是齊雲若皺眉,王爺也要輕輕皺一皺,齊雲若神色一緩,王爺也跟著笑一下。
季妃慼慼道:&ldo;王妃娘娘還是早拿主意的好。&rdo;
齊霓裙看她一眼,&ldo;你怎麼不拿主意呢?&rdo;
季妃苦笑,&ldo;若妾有什麼法子,怎麼會被季桓壓迫至此?妾畢竟只是一個側室,您是王爺正妃,您是朝廷冊封的超品誥命,帝後承認的兒媳,您說一句話,比我們加起來都管用。&rdo;
對,趁著王爺對齊雲若還沒有那麼喜歡,趁著王爺不在府上……這的確是最好的時機,齊霓裙深吸一口氣,目光陰冷,良久,她點點頭,&ldo;你說得對。&rdo;
齊雲若舉著傘,手臂高高地舉起來,李琛身材高大,齊雲若站在他身後一側,感覺把早膳攢的力氣都用盡了,離開冬梅院,李琛腳步一停,笑著搖搖頭,把傘接過來,自己撐著。
他身邊的內侍忙過來接傘,李琛拒絕了,把齊雲若攬在身前,道:&ldo;回你地方。&rdo;
&ldo;哎。&rdo;齊雲若點點頭,雨越下越大,在眼前形成一道水幕,到了觀荷汀洲,兩人身上都濕了。
綠嵐匆忙換下濕衣,給齊雲若準備換衣裳,機靈的小太監也早早把李琛的衣裳用油布包好拿了來,不久後從前院廚房端過來兩碗薑湯,李琛一飲而盡,齊雲若卻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喝下去,辣辣的姜味他不太喜歡。
&ldo;……王爺什麼時候動身?&rdo;齊雲若問道。
李琛看看他,&ldo;三日後。&rdo;
&ldo;哦……&rdo;
今天其實已經是李琛留在王府裡最後一天了,傍晚他就會帶著人去西山大營,跟趙偉都會合,用兩天時間把自己的人編成隊伍,梳理糧草事宜,之後他就不回京城了,從大營直接離開。
&ldo;下午,我會進宮去。&rdo;李琛道。
齊雲若抬起頭來,所以,李琛留在府裡的時間只有這兩三個時辰了?
李琛招招手,把齊雲若叫到自己身邊,捏了捏他的胳膊和大腿,輕嘆道:&ldo;看著吃得多了,可是還是這麼瘦弱,這怎麼行呢?&rdo;
齊雲若心情複雜,隨意道:&ldo;我從小就不長肉,吃多少也一樣。&rdo;
李琛看著外面天色,忽然感到一陣憂慮,自己和那些健壯的侍衛們怎樣都無所謂,齊雲若這個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