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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錮著她,低聲道:「我不喜歡你和他坐在一起。」
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的心思,那人看她的眼神,對她的每一個手勢和動作,甚至表情,他都無法忍受,憋悶得快要瘋了。
鄭千橙說他們只是朋友,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個朋友居心叵測。
她說她異性朋友多,他一直都知曉,但是陳梵克不行,別人都行,就是他不行。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分手。」他聲色酸澀難捱。
他的嘴硬是有持無恐,她的不予回應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不在一起時間少得少,在分開的九年裡,她身邊站著的從來都不是他。
如果她中間稍微變心或是抵抗不住那人的猛烈追求,他這一生註定孤苦伶仃。
「橙子。」他叫她名字。
鄭千橙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葉扁舟,浪花之中起起伏伏,沒有落腳點,只能更加用力的吸附於讓她起伏的江宋。
迷濛之中她張開眼睛,看見他格外深情卻難過的雙眼,深邃似海。
他啞聲道:「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很優秀,在講臺上讀稿的樣子閃閃發光,你說你喜歡我,我不太敢……相信。」
「你和誰都相處得好,所有人都很喜歡你,我……也是。」他腦海里湧過很多年陽光下她恣意灑脫的笑臉,比成簇的向日葵還要耀眼璀璨。
鄭千橙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他託著,他的表情深情款款,又帶有淡淡期許,唇瓣一張一合隱隱說著喜歡她的字眼。
當她意識到江宋在與她告白時,她心下無比震動,她能感受到他面板之下的熱血沸騰。也能看見他真誠的眉眼。
只是她不清醒了,她胳膊和腿像是安到別人身上,毫無控制力可言。
「我知道你喜歡喝奶茶,喜歡玫瑰花,不喜歡坐公交,不喜歡我……不說話。」他吻她耳側,「我多說些,不離婚好麼?」
終於她沒那麼抵抗了,整個人軟綿綿塌著,他卻呈現出與她相反的極端。
鄭千橙不可抑制地哭出聲,咬著嘴唇嗚咽,他低啞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縈繞,迷離中聽到的字眼,卻始終串不成行。
「我那天工作很忙,抽空回來,看到你和他坐在一起,真的真的受不了。」他耐心解釋,「著急離開是因為教授給我打電話,我必須得回去。」
「你為他說話,我也很難受。」他闔上雙眼,看不見一切,其餘感官就會被放大。他想把人融進自己懷裡,也確實用了力,「你怎麼可以為別人和我吵架,更不能——」
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眸色如同夜色一般濃稠:「和我離婚。」
鄭千橙敏感地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哼鬧了幾聲。這兩個字,但凡入耳都是那樣難過。
他繼續道:「研究生回臨安來,就是想離你近一點,去電視臺閒逛,也是想多看看你,這些你都不知道,我都告訴你。」
「同學聚會見到你,你說你單身,我真的很慶幸。」
同時又後悔,他向來是一個不會後悔的人,一條道路走到底,分岔路口前便做好決定,幾乎不為此糾結,但就是感情,就是她。
徹底擱置下來了。
「你嫌我話少。對,我這人是很話少,我不想我開口你就說我。」他垂眸看她,她下巴墊在他肩上,雙目閉合,呼吸仍是不勻,想必方才累得夠嗆,只是這副乖巧模樣著實罕見,令他心下安穩,說得更多,「我不想你不開心。更不想你覺得我不好,不想你不愛我。」
鄭千橙閉著眼睛,男人的話語如同溫柔春風吹向她耳廓,她都聽到了,卻聽不清晰,她知道江宋在做什麼,她記得此刻感受。
是一種不真切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