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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像某種非人的觸手,在探索,在滋養。
以防它的伴侶無法承受。
黑暗放大了圖勒巫師的危險和神秘,熟悉的環境喚醒了多年前的怪物——他不僅是圖勒的首巫,更是許多年前那個生活在洞窟中的怪物少年……這裡是他獨自蜷縮,獨自忍受陰冷漆黑的地方。
他沒見過篝火,更沒見過太陽。
十六年的陰冷、殺戮、似獸非人,扭曲出了一個偏激的怪物。平日裡冷戾俊美的皮囊,只是用來蠱惑戀人的皮囊。
天真的阿爾蘭被它汙染得神志不清,冒冒失失跟他回到巢穴,它終於露出貪婪的真面目……這是阿爾蘭自己招惹的,他憐惜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叫怪物發了瘋——它要撕碎阿爾蘭柔軟的身軀,讓阿爾蘭變成自己溫暖的血肉巢穴。
最後一對葉節斷裂,最後一點藤尖抽開。
「阿爾蘭。」
低沉的嗓音穿過耳膜,落在臉側的手指又冷又硬,帶著憐也帶著罰。
「不乖。」
招惹他。
不止一次。不乖。
他的阿爾蘭含含糊糊,應了一聲。下一刻,剛剛鬆開的手指又猛地絞緊,險些將細瘦的指節一下絞斷……尖叫被一個兼具安撫和禁錮的吻硬生生封堵在嗓子眼裡——祭壇的守護者直接徹底剖開了他的羊羔。
前所未有的兇狠。
仇薄燈終於意識到,之前幾次胡鬧,去逗自家胡格措,是件多危險的事。
圖勒巫師以前對他絕對是竭力剋制的,否則他早在氈毯上死了不知多少回。
——這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一個瞬間,思緒就被粉碎,他甚至發不出聲去乞求戀人的憐憫——毀滅……徹徹底底的毀滅……如果圖勒巫師沒有提前將他困在青石上,嬌氣的小少爺恐怕已經哭求著,想要逃開了。
無法哭泣,無法呼吸。
黑布被浸濕。
圈佔他的不僅是圖勒的首巫,更是許多年前的怪物少年。
怪物在攫取溫暖,佔領柔軟,以最極端的方式死死圈住他的阿爾蘭,把他變成自己的血肉巢穴。
……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打戰、發抖,幾乎是立刻,淚水就浸濕了綢布,濕漉漉地貼在眼皮上,把視野封得更暗更沉……仇薄燈想要後退,想要蜷起身,好歹、好歹給他喘口氣的機會啊!
柔軟卻堅韌的藤蔓,纏住伶仃的腕骨,任由少年怎麼掙,都掙不開一點餘隙。
在他弄傷自己之前,屬於成年男子的手覆蓋住他,輕而易舉,分開他汗津津的手指。
手背被按壓著,不留餘隙地貼上光滑的石面。
最後一絲唯一的自由也被剝離。
嘀嗒、嘀嗒。
嗒。
少年似痛似甜的鼻音裡,間雜又快又急的滴落聲。
火光照在青石臺面,反射出一片清銀的光。
……遠古時代的蠻野祭祀,認為祭祀的牲物在儀式過程未完成前死去,是不吉的徵兆。神秘的薩滿們便以藤蔓向被縛的祭品,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保證它不會在最後一片血肉被山神們吞食盡前死去。
如果不是那些折斷的葉節,粉碎的汁液,小少爺恐怕已經嚥了氣。
和平時不一樣,沒有一點向後退縮的餘地,徹徹底底被限制住,逃無可逃,就算對方超出界線,也只能承受。
男人筋骨粗大的手指,捻開少年緊緊咬住的唇,連最後一絲自主都奪去,
仇薄燈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哭腔,一聲一聲,破碎地喊自己的戀人……每根骨頭都在發抖,就連指尖都在哆嗦。五臟六腑彷彿也被摧毀,靡暖成一團又熱又脹的巢穴——專門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