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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躊躇了一陣兒,徐泗突然拉過韓炳歡的手,又原路返回。
韓炳歡的手泛涼,被徐泗帶著溫暖cháo意的掌心包圍,那股熱流自指腹,一路緩緩地隨著血液遊走全身。
他在風裡雨裡站了個把小時,連牙齦都是冷的,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幾個日頭的旅人,急迫而熱切地渴望著甘霖,他也,如此渴望著溫暖。
反手抓緊了暖意的源頭,韓炳歡低頭,堪堪一個淺笑。
笑意還未來得及展開,他在父親墳前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
&ldo;柏塘,令郎已經這般大了,一表人才,身沐皇恩。你看著可欣慰?&rdo;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壺酒,自己喝了兩口,剩下的一點一點灑在碑前的土地。
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半瓶放下,他又拿出一塊手帕細細地把墓碑擦了一番,將油紙傘撐開,遮在碑上,自己也靠著墓碑坐下,躲到傘下,&ldo;回回來都下雨,可把你淋壞了吧。&rdo;
他自顧自地絮叨著,似乎積攢了太多的話,不吐不快。
&ldo;誰?&rdo;冰冷得彷彿從千年寒潭裡撩出來的一個字,打斷了男子溫柔的述說,他驚訝抬頭,看清來人後驚慌失措地站起身,頭撞到了油紙傘,傘被掀翻到一邊。
他想去收起傘,可面對著韓炳歡陰沉的臉,又有些手足無措,&ldo;我我我……我是令尊的……好友。&rdo;
&ldo;好友?&rdo;韓炳歡尾音上揚,透著滿滿的諷刺,連帶著眼裡的光芒都帶著七分輕蔑,&ldo;張公公,你以為出得宮,自己的身份就變了嗎?&rdo;
言下之意,一介宦官,敢以家父好友自稱,不自量力。
徐泗皺眉,這句話意外地有些扎耳朵,等再一細想,他瞬間炸毛了。什麼叫……身份就變了?太監的身份怎麼了?太監就不是人嗎?不就是少了個把兒嗎?至於這麼瞧不起嗎?
此刻的徐泗入戲已深,雖然情非得已,但他在理智上已經接受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個太監的事實,所以別人瞧不起太監,就等同於瞧不起他。
張公公楞在原地,面上掠過尷尬,一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緊張地交叉著,指關節泛白。
徐泗不聲不響地替他撿起傘,笑著遞給他,道:&ldo;原來是張公公,同是在宮中服侍的人,在下江滎。韓大人的……同僚。&rdo;
這句話是在打韓炳歡的臉,沒錯,我也是個太監,沒資格做你好友。
韓炳歡猛然醒悟,心頭一突,看向徐泗的側臉,那張臉明明在笑,他卻感知到笑意下掩藏的冷意。
&ldo;哦,原來是督主,奴才張奉,拜見督主。&rdo;說著欲下跪,被徐泗截住。
&ldo;張公公已經出了宮,不必拘於禮節。&rdo;
張奉早年便以身染重病為由請辭出宮,沒想到還能再碰見東廠廠公,更生不安。
&ldo;張公公有什麼話,只管敞開了說,你一番真情實意,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大可不必如此畏懼。&rdo;徐泗笑著鼓勵,那笑叫人如沐春風,&ldo;你們二人慢慢聊,本督主先行一步。&rdo;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20章我只是想有個鳥兒20
徐泗毫不客氣地撐走了自己的小小油紙傘,雨忽然就下大了,黃豆般的雨點砸在臉上,韓炳歡胸中窒悶,狠狠地抹了把臉。
呆頭鵝般相顧無言,一起淋著雨的張奉忽地想起自己手上有把傘,連忙抖落開,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