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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過去幾乎零社交的儲怡禾來說,常保持聯絡的不過是幾個網友,網路上大家突然消失十天半個月的十分正常。現實中她又是離家出走,自然不會主動和父母匯報近況,她的父母也格外的沉得住氣,並沒有主動聯絡儲怡禾。
儲怡禾想,幸好自己的父母動了「惻隱之心」,至少女孩手裡的卡還是隨便刷的,如果這老兩口像唐博彥家裡一樣決絕地停掉她的經費的話,她恐怕也得淪落去街頭打工。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儲怡禾無意間和唐博彥感慨過此事,男人卻抱著手臂,上下打量著她,搖了搖頭道,「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儲怡禾一頭霧水。
「我是說——明明叔叔阿姨那麼睿智,為什麼生出來的女兒卻像你這樣。」
「我怎麼了?」儲怡禾猛地拔高嗓音,她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爸爸媽媽寵我也有錯?雖然好久沒有關心過我了」
「叔叔阿姨寵你是一方面,」唐博彥白了她一樣,「你刷卡會留下消費記錄!就像你今早剛剛吃了一屜包子,叔叔阿姨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你在哪兒、幹了什麼,還有胃口好得很。」
「!」儲怡禾幡然醒悟,她這才明白自己從來沒有逃脫過父母的掌控之下——她在心裡暗暗決心在這漂亮的南疆找到一份短期的工作維持自己的生計。哪裡有離家出走還恬不知恥花家裡錢的呀?
女孩又一想,自己的父母明明知道自己在桑皮紙風情園裡,卻沒有來抓自己,這是否也能夠算得上對自己行動的默許?
又或許是,儲怡禾的父母只是鼓勵自己的女兒出去散心旅遊,並不覺得社會經驗不充足的儲怡禾會翻出多大風浪。
然而他們想錯了,畢竟儲怡禾第一次出門就差點兒和沙漠裡的男人結了婚這種事,尋常人家幾輩子也不一定會遇到一次。
言歸正傳,總之隨著他們接近沙漠,訊號又不是很好了。儲怡禾只好丟開手機,在床上無聊地蹬著腿,等待著早上八點唐博彥來叫她去捉魚。
儲怡禾也覺得自己玩心太重了,她明明昨天還在桑樹林裡賣力耕耘,這會兒又要跟著唐博彥去捉魚——但男人提到這些魚可以捉來賣。儲怡禾想,拜託,他們可是在中年風沙多雨少的沙漠地區,捉一些魚來賣算不算得上一種自食其力的營生。
所以儲怡禾今天見到唐博彥的第一句話就是,「賣魚的錢會和我分成嗎?」
她今天特意換上了衝鋒衣,不等男人回答,儲怡禾便伸出指頭興致勃勃地劃分,「四六分?你六我四?」
唐博彥是起床後、洗漱完來的,男人一頭卷翹的黑髮微濕,散發著一股旅館洗髮水的味道。聽了儲怡禾的規劃,他抿了抿嘴巴,沒說話,看起來欲言又止。
儲怡禾以為他不願意,想一想自己確實不要臉了些,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捉魚,能不能捉到魚也說不定。
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自己解決自己的日常開銷。
於是女孩試探地繼續和唐博彥討價還價,「那三七分?」她試探地問道,「你七我三?」
唐博彥瞥了她一眼,「如果你能抓到魚的話。」說著,男人抿了抿嘴巴,露出臉頰上若隱若現的小梨渦。
儲怡禾還沒有來得及品味出唐博彥那個表情的意味,隨即唐博彥問她,「你的脖子怎麼樣了?」
儲怡禾這才反應過來,她今天忘記給自己曬傷的脖子塗藥了。
果然曬傷的地方仍然泛紅,可是邊緣部分已經開始變成暗色。
「哦哦,我忘了。」神經大條儲怡禾告訴唐博彥,然後立刻從背上甩下揹包,從夾層裡取出軟膏,當著男人的面按照感覺塗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唐博彥皺著眉頭看她,看起來想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