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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靈動漆黑的圓眼掛著淚滴從埋頭的雙臂中抬起,怯生生的看向沈木溪。 這樣的眼神讓沈木溪莫名想到了後宮越貴妃養的那條小狗,他在御花園中遇見過幾次,眼睛也是如此黝黑滾圓,讓人莫名憐愛,可惜這“人”的範圍不包括沈木溪。 他猛拽一把,將人從衣櫃中扯了出來,差點將人摔在地上。 一旁的冬曉看了,連忙上前攙扶,生怕沈木溪真把人摔出個好歹,那之後姬戎他們來了,就不好交代了。 沈木溪看著被冬曉攙扶著,站在一旁的少年,不禁皺眉。 這孩子也太瘦弱了些,身上的衣服單薄且灰撲撲的,已經被漿洗的褪色。 十二歲的少年,個子還不到他的肩膀,剛才拉扯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孩子瘦的只剩一把骨頭,身上一點兒肉都沒有。 “還記得我嗎?”沈木溪問道。 少年看著眼前一身白衣赤足的人,上下打量許久,輕輕搖了搖頭。 “記不得也無妨,反正當年雪地裡的一碗熱湯今日我算是還了。” 沈木溪的話引起了少年的注意,他再次看向眼前人,在混亂遙遠的記憶中似乎想起了這抹白色的倩影。 那時他還是受人寵愛的小皇子,他的母妃還是岑妃,雖然鬱舜此人陰狠變態,且後宮眾多,但因為岑家是氏族大家,岑妃在宮內仗著母家撐腰,也過得不錯。 岑妃性子和婉溫柔,也不參與後宮的紛爭,就這麼帶著兒子安安靜靜的在這虎狼之地安於一隅。 岑妃喜歡梅花,五年前的某個下雪的日子,少年偷溜出寢宮,到梅園為母妃摘梅花,卻在一片雪海中看到一個跪地的單薄身影,那人白衣輕紗,面無血色,顯然是凍狠了。 起先他以為自己碰到了畫本里說的那種雪妖,就悄悄躲在樹後觀察,可是看了半晌不見那人有任何動作,他就大著膽子靠了過去。 等走近才發現,這人身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積雪,顯然已經跪了一會兒了,身體正在不住地發抖,雙目緊閉,牙關死咬。 他嚇壞了,急忙跑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臉,輕聲喚他,片刻後,那人才有了一絲反應,睜開眼眸看向他。 他看這人可憐,急忙將嬤嬤給他的暖手爐塞到那人懷中,還讓他等著。自己悄悄跑回宮,將嬤嬤燉給他補身的熱湯、點心塞到食盒裡,偷偷拿到了梅園中。 等一碗熱湯下肚,那人臉上才看出了一絲絲血色,他張開皴裂的雙唇,低聲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鬱時桉。” …… “鬱時桉?” 清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沈木溪顯然已經不耐煩,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發呆的少年,“你在想什麼?鬱時桉。” 鬱時桉回神,記憶中雪地裡單薄的身影漸漸與眼前之人重合。原來是他! 面對沈木溪不耐煩的神情,再看他衣裳上大片的鮮紅血跡,冷宮多年艱難求生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乖一點,不然這人可能真會將他連著這屋子一起燒了。 鬱時桉換上一副懵懂的表情,歪頭看著沈木溪。 “不會是個傻子吧?”沈木溪心中不由懷疑,“那年見到看著挺伶俐的,冷宮多年折磨傻了?” 沈木溪心中更加煩躁了,要是傻了該如何像姬戎他們交代,說未來新皇是個傻子?那謀反的人只怕更多,那場面……沈木溪突然覺得似乎還不錯。 他不禁心中有些雀躍,臉上的表情也隨即舒展。鬱時桉看著眼前人神情不斷變化,心中疑問更甚,臉上卻還是一臉幼兒的無知樣。 沈木溪收起胡思亂想,他的目的即將達到,不管這人是不是傻的,將他交給姬戎就可以解脫了。 “鬱時桉,我不管你想什麼,待會你隨我去勤政殿,眾將軍都在等著你,從今日起,”沈木溪停頓須臾,目光熠熠地地盯著眼前瘦弱的少年,“從今日起,你就是北楚的新皇!” 直到鬱時桉被沈木溪推著坐在勤政殿的龍椅上時,他整個人都還是一種恍惚的狀態,在其他人看來,十分呆愣。 姬戎看著龍椅上表情傻氣的“新皇”不由嫌棄,他轉頭對著沈木溪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可以繼承皇位的皇子?” 其餘幾位將領也是同樣的疑問,他們都不自覺看向沈木溪。 一開始姬戎和他們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