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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旅社就覺得寒冷刺骨,便低下頭,大步朝目標走去。這樣做很冒險,非常冒險,但他非做不可。
哈夫斯倫能源公司的生產經理奧拉&iddot;恩莫坐在奧斯陸市蒙特貝洛站附近的能源排程中心控制室裡,心想能夠一邊抽菸、一邊看著分散在室內的四十個螢幕真是太棒了。白天控制室裡有十二名員工,晚上只有三名。通常他們會坐在自己的工作站裡,但今晚外面十分寒冷,因此他們聚在控制室中央的桌子前。
一如往常,蓋爾和埃貝正在爭論賽馬和最近的比賽結果。過去八年來,他們一直在用同一種方式賭馬,從未想過要分散賭注。
奧拉比較擔心基克凡路的變電所,這個變電所位於伍立弗路和松恩路之間。
&ldo;t1超載百分之三十六,t2和t3超載百分之二十九。&rdo;他說。
&ldo;天哪,大家開暖氣都開得很兇。&rdo;蓋爾說,&ldo;他們是害怕被凍死嗎?現在是晚上,怎麼不窩在被子裡?你賭&l;甜蜜復仇&r;第三名?你是不是瘋了?&rdo;
&ldo;人們才不會因為這樣就把暖氣關小,&rdo;埃貝說,&ldo;這個國家的人是會把錢丟出窗外的。&rdo;
&ldo;到最後會欲哭無淚。&rdo;奧拉說。
&ldo;才不會呢,&rdo;埃貝說,&ldo;只要再多開採石油就好啦。&rdo;
&ldo;我在看t1,&rdo;奧拉指了指螢幕,&ldo;現在它輸出的電流是六百八十安培,額定負荷是五百安培。&rdo;
&ldo;放輕鬆啦。&rdo;埃貝插嘴說,話才出口,警報器就響了起來。
&ldo;哦,該死,&rdo;奧拉說,&ldo;它爆掉了。去查值班名單,通知值班人員。&rdo;
&ldo;你們看,&rdo;蓋爾說,&ldo;t2也停止運轉,還有t3也停了。&rdo;
&ldo;對!&rdo;埃貝高聲說,&ldo;要不要來賭一把,看t4是不是也……&rdo;
&ldo;太遲了,t4爆了。&rdo;蓋爾說。
奧拉看著小比例尺地圖。&ldo;好吧,&rdo;他嘆了口氣,&ldo;松恩區南半部以及法格博區和畢斯雷區停電。&rdo;
&ldo;我敢說是電纜套管出了問題!&rdo;埃貝說,&ldo;跟你們賭一千克朗。&rdo;
蓋爾眯起一隻眼睛:&ldo;我說是儀表變壓器,賭五百就夠了。&rdo;
&ldo;別鬧了,&rdo;奧拉咆哮道,&ldo;埃貝,通知消防隊,我敢說一定起火了。&rdo;
&ldo;同意,&rdo;埃貝說,&ldo;要不要賭兩百?&rdo;
病房燈光倏地熄滅,四周完全陷入漆黑,一絲光線也沒有,約恩以為自己失明瞭。一定是視神經在撞到櫃子時受損,如今後遺症才出現。接著他聽見走廊傳來呼喊聲,窗戶輪廓也映入眼簾,這才明白原來是停電了。
他聽見門外傳來椅腳摩擦聲,病房門開啟。
&ldo;嘿,你在裡面嗎?&rdo;那聲音說。
&ldo;我在這裡。&rdo;約恩答道,聲調不自禁地拉高。
&ldo;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亂跑,好嗎?&rdo;
&ldo;我不會,可是……&rdo;
&ldo;怎麼?&rdo;
&ldo;醫院不是有緊急發電機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