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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朦朧中回到了過去的日子,他和徐未然一起窩在沙發裡看電影,坐在餐廳吃年夜飯。
她平時胃口不是很好,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吃得多一些,努力往嘴巴里塞青菜,軟軟的臉頰被撐得一鼓一鼓。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甜甜的笑。
醒來發現只是一場空,邢況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胃部有燒灼般的痛感。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不會覺得餓,但是胃總會時不時地疼。
在這個時候,他想到徐未然跟他說過的:「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可以生病。」
他從沙發裡起身,離開了這棟空蕩蕩的房子,回了東湖那邊吃過飯,拿上行禮去了學校。
他是為了徐未然才考上燕城大學。
現在,他要為了她,去打一場必須要贏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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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國後,徐未然還算習慣這裡的天氣,語言方面也差不多沒有了什麼問題,只是偶爾聽老師講課的時候會聽不懂。
她更努力地學習英文,後來才慢慢克服。
她依照相倪的心願,選擇了金融系。
情緒仍是不太好,會時不時地消極,想不通活著的意義。不喜歡交朋友,也不喜歡跟人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想一個人待著。
她偶爾會去找心理醫生看病,但是效果並不太好,吃了些藥也還是昏昏沉沉的,沒有什麼起色。國外的心理諮詢費又太高,她不太能負擔得起。後來她索性不再去看醫生,嘗試著讓時間慢慢治好她。
不是都說,時間是最偉大的治癒師,不管是什麼痛苦,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痊癒。
美國大學的住宿費很貴,她沒有申請宿舍,在外面找了單身公寓。花銷雖然大,但是國內的那套房子租出去了一個好價錢,完全可以負擔她在這裡的生活。
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朋友,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自己一個人待著。
後來閒暇時,她以阿患的筆名在網上接了些畫畫的單子,有個叫王敬的落魄出版商看中了她的畫風,去她的學校來找她,要簽她做旗下的畫家。
「你別看我現在落魄,我以前可捧紅過不少畫家。」
王敬也是中國人,來美國有好幾年了。他今年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鼻樑上架了副厚厚的眼鏡,看上去頗有點兒知識分子的樣子。
「現在畫家圈裡的頂流,木石你肯定知道吧,那就是我一手捧出來的。可他那小子不懂知恩圖報,自己火了就把我踹了,簽其它公司去了。」
王敬坐在校園裡的長椅上,喋喋不休地說:「我看你肯定不是像他那樣沒良心,你放心,只要你簽了我,我一定把你捧得比他還火,我讓全世界的人人手一本你的畫冊。」
他從口袋裡掏摸掏摸,最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合同:「怎麼樣,現在就簽了吧,別猶豫了。」
徐未然覺得他這人像個騙子,並不相信現在的繪畫大師木石真的是經由他的手捧紅的。
看了幾眼合同,她說:「你為什麼簽我,我沒有受過畫畫的專業訓練,都是自己瞎畫的。」
「那你就更是個天才了!」王敬誇張地說:「沒有經過訓練就能畫這麼好,除了你是個天才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他說得越來越激動:「我可真是撿到寶了,簡直是慧眼如炬啊!你那些畫我看過,很有靈氣,唯美又有藝術性,好好營銷是肯定能大賣的!」
徐未然仍是不能相信他,也不相信自己能畫出什麼名堂,拒絕了王敬丟擲來的橄欖枝。
後來有次她去醫院,在那裡看到了愁眉苦臉的王敬。
她知道了王敬有個四歲大的兒子,名叫王星瀾,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