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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奔走,似乎正如吳梅景所說,圖謀策劃,竭盡所能攬握兵權。
如今得閒為私事而來,大約是深謀部署終有初成。
此次與維王殿下同行來藥王莊的,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隨他東奔西跑的嶽思卿。
按說一個女子為男子做到這種地步,等同於委身相許,然而這對有情人之間總像是少了什麼,興許是名不正言不順才欠差違和。
“殿下,從何時開始……?”
不舉的。
蘇丹青很是糾結,診治隱疾本就有許多話難以直言問出口,何況物件還是高高在上的權王,真相如何,他是鐵定看不到了,靠望聞問切跟盲人摸象沒什麼區別。
蘇丹青摸上歐陽維的脈時才知道他遇上的可能是個心病,如此就麻煩了,維王殿下的確有思慮過度,憂傷鬱結的症兆,要說會導致房中事不利,也不是沒可能。
“大約是在我回京之後。”
蘇丹青本以為歐陽維是自來如此,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什麼或天命或人為的事故。
“殿下如今……”
能舉到什麼程度?
歐陽維一愣,“丹青診不出來嗎?”
蘇丹青笑的靦腆,“單看舌苔脈象,我並未查出異樣,殿下可曾中毒,或是受傷?”
歐陽維眯起眼輕輕點了點頭,“回京後的確是遭人暗算……”
就算曾遭人暗算身子也痊癒了,如今還不行那就果然是心病了。心病還須心藥醫,當初嶽淡然大病那一場,他也沒法在藥石上下功夫。
蘇丹青禁不住皺起眉頭,“若是心病,解了心結便是,要是外力所致,便要細心調養,也未必一朝一夕就有成效。”
“這些日子進補不少,卻不見起色,丹青大膽開方,你我儘管一試。”
蘇丹青謹慎地寫了張方子,遞給歐陽維,“殿下先服幾劑,若是不成,我再換些藥性強烈的。”
維王殿下接過藥方,大略瞧了瞧,小心翼翼收進懷裡,起身對蘇丹青道謝。
二人一前一後出門,嶽思卿迎上前,三人在院子裡喝茶清談,歐陽維隨口說了句“好久不見小師妹”,嶽思卿也笑著說想念二妹,蘇丹青無法,只好叫送點心的木香白朮請嶽淡然前來與來客相見。
自從上次分別,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嶽淡然與歐陽維重逢時恍如隔世的照面,沒有驚喜或快樂的實感,更多的卻是時過境遷的慨嘆。
她日日在心裡描畫的他的模樣,是不是已經與現實背道而馳了?
歐陽維對嶽淡然也很是淡淡,雖禮數週全,言辭恭敬,卻刻意帶著幾分對待人婦的拘謹。
這些年間他幾乎遍走南瑜,說起奇聞異事也是滔滔不絕,蘇丹青很是豔羨,他自幼體弱,不常出門,雖有縱情山水的遊子之心,卻無風餐露宿的旅人體魄,就算骨子裡想做個肆意灑脫的遊方郎中,卻也不得不被困於一方動彈不得。
眼看著蘇公子聽著故事入了迷,歐陽維更趁勢口沫橫飛,“這些日子下頭送來的美女也不少,可惜本王享用不了。其實從前有個暖床宮女挺和我的心意,只是她同神劍山莊的家奴私定了終身,竟丟下主子自己快活去了。”
暖床宮女?神劍山莊的家奴?說的莫非是歸一?
歐陽維神情無恙,嶽淡然卻覺得他意有所指,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心中更鬱悶,“殿下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聽嶽淡然語氣不善,蘇丹青忙向她使眼色。
歐陽維也因她的突然發難吃了一驚,隨即展顏小道,“你那家奴好友拐走我的婢女,我連說都不能說嗎?”
但見嶽思卿笑靨如花,似毫不在意的模樣,嶽淡然不自覺就生出些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她那麼狠心地陷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