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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份工作,他就快要交不上當月的房租。
如今境況大不相同。在山上帶學生比在店裡打工賺錢多了,他完全是看和於老闆的交情,每週抽幾個下午在店裡坐著,也算是訓練和上課間隙的休息。如果有人來買裝備,他還能提供點專業建議。
池羽說提前收工,於老闆倒沒看出來他哪裡不對勁,就囑咐他慢點開車上山。本來很尋常的一句囑咐,他之前大概也說過千百回。可這次不同。池羽的腳步頓了一下。很快,他就又走開了,去旁邊解鎖了車,把板子和頭盔都扔上了後備箱。
先天對聲音辨識困難的池羽,對身邊熟悉的人的聲音就格外敏感。那個人走近店裡跟他打招呼那一刻,他甚至以為是梁熠川回來了。
像他無數個沒做完的夢裡一樣,從山頂開闊的風雪中走過來,走近了這扇搖搖欲墜的玻璃門。他跟他打招呼,叫他一起去夜滑,一起去刷山。
他們相識於池羽十八歲的那個冬天。那年他離開了青訓,自己一個人搬到了卡爾加里訓練,在雷佛斯托克,認識了一幫玩兒自由式的朋友,裡面竟然也有個亞洲面孔,個子比他矮半頭。他自我介紹說我叫梁熠川,而且拉著每一個人一定要讀對他的名字。池羽從那一刻開始,就挺喜歡這個小子。
他倆一起鑽了好多隻有雙板適合的樹林。那一來,池羽的樹林野雪技巧都突飛猛進,分離板也滑得越來越好。
第二年冬天,池羽短暫離開加拿大,在猛獁山滑了一個多月的道外野雪,吃睡都在朋友家的沙發床上。經過一個賽季,他對猛獁山的道外地形早已熟記在心,在那年賽季末尾的一個自由式挑戰賽裡他表現出色。雖然沒進前三名,可賽後被評委一致評價為自由式玩兒的最花的選手,敢跳最深的崖,連最驚險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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