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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嚥了口水，推門進去。左總監金色眼眸在午後的陽光下湛亮，纖細修長的食指抵在唇邊，她說：&ldo;美人，坐吧。&rdo;虞美人收回目光，乖乖地坐到左清淺對面，透著說不出的溫順。虞美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做好了被批評和教育的準備，左清淺突然站起身，虞美人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左清淺似乎是翹著唇角的，她說：&ldo;不是坐到我對面，坐旁邊。&rdo;秀氣凝白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沙發。
虞美人立刻站起身，幾步過去，快速規矩地坐好，左總監脾氣大，所以，她表現得很乾脆利落。左清淺淡淡一笑，繞過深咖啡色的辦公桌，坐到虞美人的旁邊，明顯感覺到小美人身體繃直了，左清淺輕笑出聲，牽起虞美人的手，呢喃似的說：&ldo;美人，你好像，很怕我。&rdo;
與此同時，在三個不同的領導辦公室，電腦都切換到了同一畫面。
她們內心的潛臺詞都是這一句：呵，左總監，放開那個美人，讓我來。
第24章 認罰
咕嚕咕嚕咕嚕……啊，虞美人好想吐泡泡。虞美人還是人魚時，她喜歡吐泡泡，一是深海里，她可以玩耍的並不多，對於人類還是未知神秘的海底世界，於虞美人而言，早已是瞭如指掌，久了虞美人就自己開發新樂趣，吹泡泡，大的，小的，正圓的，橢圓的……在她還是一條小小的美人魚時，她的玩伴只有泡泡，全世界，也許所有的物種都有家人，唯獨她，是孤獨的，她是世界上，最後一隻美人魚。
那時候，虞美人會在深海又或是海面上吹一長串泡泡，自己跟自己比賽，挨個戳過去，陽光下，泡沫會是七彩的。虞美人喜歡彩虹，因為古老的海底傳說：彩虹是通往天堂的通道。只要虞美人想看彩虹，她便會重複做這件事；二來，吐泡泡是排解壓力的一種方式，就像人類會有波動一樣，虞美人也會情緒起伏，但她的發洩排解方式和人類不同，她無法透過飲食運動去宣洩，變成人形後，她更不能透過大聲哭泣來釋放，每一次落淚，都是對她自己的一種打擊，心緒太亂，她會控制不住自己變回原形。虞美人更不能受傷，或者說，若是哭了，容易現原形，若是受傷了，那便是損耗精氣。
&ldo;沒有。&rdo;虞美人早已學會人類的虛偽，起初剛變成人形的她不懂這兩個字的含義，認為虛偽是一件羞恥的事，不管是人，還是美人魚，都應該坦誠，不是麼？但隨著歲月流逝，虞美人的心，漸漸開化，她學會了虛偽，因為，坦誠有時候是傷人的。
&ldo;美人，&rdo;左清淺出聲，喚回虞美人的注意力，虞美人輕輕地掙紮了下，將手心從左清淺手裡抽出來，&ldo;嗯。&rdo;突然莫名的失落，虞美人微微低下頭，盯著自己手心裡那一小塊湛藍的晶片，好像海洋在召喚她，&ldo;今天，對不起。&rdo;虞美人此時才注意到，左清淺已經換了衣服。
&ldo;對不起就夠了嗎？&rdo;左清淺淡聲問，並無太多的責怪之意，可虞美人聽來，卻是要責罰的預兆，&ldo;我認罰。&rdo;她噴飯，她有罪，&ldo;然後，以後我想一個人吃飯。&rdo;虞美人極輕的聲音，和領導們吃飯，壓力真的太大。
&ldo;認罰，是嗎？&rdo;左清淺並沒有理會虞美人的後半句，虞美人點點頭，她的錯，她不否認，一看左清淺就可能是有潔癖的人，被噴了飯，沒有勃然大怒已是不錯了。虞美人自己都嫌棄，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ldo;態度倒是良好。&rdo;左清淺很少會誇讚，虞美人自然不知道這點，也不覺得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只覺丟人，&ldo;本來，做錯事，就該承擔責任的。&rdo;虞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