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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毆打並不算很嚴重,起碼沒有嚴重到致死,死因另有其事。
「我爸媽嫌丟人,聽說他被人欺負,不旦沒幫他,反而覺得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
「他一氣之下就喝了藥,是奶奶先發現的,送去醫院沒搶救過來。」
袁良樹平靜地敘述。
丁青蔓是在出事後的一個星期六知道的,那時正值青春期,爸媽怕她多想,沒敢告訴她實情。她私下聽到爸媽要背著自己回鄉下,吵著鬧著要一起回。
「那陣子我總想起良禾,他雖然比我大半歲,膽子卻很小,但即便這樣,有人欺負我,他也總是沖在我前面。」
丁青蔓看著墓碑上印刻的名字,手指輕觸,拂去筆刷間積攢的灰。
「我還記得,二年級的時候,班裡有個男生叫小胖,總愛扯女生頭髮。有一天,我媽給我紮了兩個羊角辮,課間小胖趁我不注意,把我辮子解了,我綁不回去,氣得大哭。」
「良禾看到了,衝上去讓他道歉,小胖不肯,還打了他一拳……」
丁青蔓最終無法再說下去,雙手緊緊捂住眼睛,可淚水像是決了堤的壩,來勢洶洶,如何也抵擋不住。
袁良樹輕輕摟住她,用手順她的背。丁青蔓再也不忍,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場祭奠,時隔十三年。
良禾永遠定格在了十四歲,初秋的季節。
——
丁青蔓頂著兩顆核桃似的眼睛,眼眶中充盈著淚水,走起路來左搖右晃。
「誒,小心點。」
袁良樹一把穩住往左歪的丁青蔓。
「我看不清。」
眼前模糊一片,好似兩顆眼球被放進磨砂玻璃瓶裡,什麼也看不真切。
袁良樹走到她身前,背對她蹲下:「上來,我揹你。」
「再磨蹭下去,一會下雨了。」
丁青蔓早上還在想,今年的清明節難得是個艷陽天。這會午後才剛過,明晃晃的太陽就躲進了灰不溜秋的雲層裡,似乎在醞釀一場暴雨。
袁良樹直到靠近村子,才將人放下來,到底沒忍住,捏了把臉頰,滑膩膩的。
「疼。」被捏的人輕呼。
「不哭了?小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哭包呢!」
丁青蔓知道他意有所指,雙手抱胸,哼了一聲:「女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袁良樹將人送到門口,看著她腫脹的雙眼,下意識想去撫摸,又忍住了。
「不生氣了,好嗎?」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在哄人。
「良樹哥,你不該同我開那樣的玩笑。」
丁青蔓知道他結婚了,但回來的這段時間從未見過,也沒聽人提起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丁青蔓心裡藏不住事,白天想起那未曾謀面的嫂子,晚上就開始找林珊八卦。
【姍姍來遲:你沒聽說嗎?】
【一個丁老頭:???】
【姍姍來遲:他倆早離了】
【一個丁老頭:速速道來】
【姍姍來遲:聽說是良樹哥那啥不行,生不出孩子,珍嫂子不樂意,就離了】
竟然還有這回事,怪不得沒人提,可他看起來也不像不行的樣子啊。
呸呸呸,丁青蔓你在想什麼。
【姍姍來遲:我也是聽說的,你可別跟別人說啊,切記切記,不然我老公非劈了我不可】
丁青蔓回了個ok的表情。
——
袁良樹送丁青蔓回去後,沒多停留就回了城。節假日出行遊玩聚會的人多,人一多就容易出亂子,他得回去盯著點。
就這麼一直忙到後半夜,他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