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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良樹委屈,發出簡單的音節:「熱。」
丁青蔓牽起他的手,把他當小孩哄:「忍一忍,過幾天嗓子好了,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袁良樹乖乖地把水都喝了。
芳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
芳姨做了五六個菜,外加兩疊切好的水果,滿滿地佔了大半個餐桌。
丁青蔓驚訝:「芳姨,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這麼隆重?」
袁良樹不是個浪費的人,平時芳姨都是估著一頓的量來,儘量保持菜品新鮮衛生。
芳姨笑,知道袁良樹不介意她向丁青蔓透底:「這不你來了嘛,先生昨晚就吩咐我多準備點你愛吃的。」
丁青蔓受寵若驚,有點不好意思:「我都行,不挑的,這麼多菜吃不完也浪費。」
雖然自己總是上頓吃了下頓繼續,可這話她不好說。
飯桌上,丁青蔓不停地給袁良樹夾菜,盛湯,倒水,煞是殷勤。芳姨不知丁青蔓內心的九曲十八彎,表面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心裡卻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袁良樹怎麼了。
飯後得空,芳姨悄悄將丁青蔓拉至一旁,開心地說禮物已經收到,自己很喜歡。丁青蔓愣了下才意識到芳姨指的是上個月旅行時給她買的包包,搖搖頭說沒什麼。
芳姨接著又神神秘秘,向著袁良樹所在位置瞥了瞥,壓低了聲音:「先生病了幾天也不見好,我猜他是沒按時吃藥,晚上睡得晚早上起的早,這哪裡好得了。」
芳姨不知兩個關係已不同於以往,但直覺告訴她丁青蔓的話就是比其他人的都好使。
其實不用芳姨提醒,現在丁青蔓已隱約有了身為女友的自覺。回到廳裡,袁良樹看她,丁青蔓讓他少開口說話,他就用眼神。
「芳姨說收到禮物了,謝我來著。」
兩人在廳裡略坐了坐,丁青蔓盯著袁良樹吃完藥後,讓他去床上休息。袁良樹不願,非抱著她要一塊,結果就是前幾分鐘還拗著不肯睡的人,沒一會兒就著了。
丁青蔓好像這會才認識他似的,撐著肘將他細細打量。
他已不算年輕,眼角有幾絲紋路,靠近眼窩的鼻樑上有顆痣,莫名地為他硬朗嚴肅的五官增加些許柔軟。
眼底的淡淡青色證實了芳姨和聶楊楊所言非虛,下頜處還有未刮乾淨的胡茬,短短一截零散分佈,昭示著他早晨的匆忙。
兩人確定關係已半月有餘,丁青蔓想到自己好像從未主動親近過他,湊上前在他略微乾涸蒼白的唇上淺淺貼了一下。
他的唇形其實很好看,下唇比上唇厚那麼一點。在他臉上並沒有顯得多大,可為什麼每次兩人親吻時,他都能將自己的嘴,甚至是臉頰含在嘴裡,像是能將她整個吞噬一般。
——
午後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沒一會兒就轉為中雨。丁青蔓在窗邊略站了會,拿出包裡的電腦,就那麼隨意地坐在地上開始工作。
之前在這裡養傷時,芳姨為了讓她吃飯方便,弄來一張摺疊桌,這會正好可以充當辦公用。
套間裡有書房,那是她之前住在這裡辦公的地方,但她怕袁良樹醒來時找人不方便。
袁良樹應是累極了,躺在床上兩個多小時一動不動。丁青蔓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下樓。芳姨在廚房忙活,滿屋子的香甜氣息。
「芳姨,你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島臺上擺了一堆材料和工具,看得丁青蔓眼花。
「上回做的蛋糕你們不是很喜歡吃嗎,這回我試試做餅乾,這些東西我之前也做得少,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前兩天珊珊和小玉還在電話裡跟我念叨,說你做的菜和蛋糕都比得上外面賣的了。」
這並不是丁青蔓誇張,芳姨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