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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你媽!」醉漢倒吸一口冷氣,連連甩了好幾次手。
酒醒了大半,他暴躁地罵出聲:「哪兒來雜種把老子的手背當菸灰缸,挺他媽能耐啊你?」
一口一句髒話,帶壞小朋友。
江放又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閉嘴。」
醉漢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用嘴往傷口上吹氣。
酒雖然全醒了,但酒精的效用還沒過去,渾身肌肉酸軟無力。
醉漢歪頭「呸」了一聲。
「——小兔崽子,你今天死定了。」
江放對於醉漢的狂言不以為意,低眼晲著他。
「小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醉漢咬牙切齒地威脅,「我這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全家八輩子都賠不起!」
a市最不缺的就是權貴,這個醉鬼能有那麼大的口氣,身後肯定背景不小。
鍾吟被這樣斬釘截鐵的語氣驚到,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眼神望向江放。
她不想惹是生非。
至少不能給幫了自己一把的人添麻煩。
鍾吟快步走到江放身邊,低聲道:「很感謝您今天幫我,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他已經得到教訓了。」
江放回頭看她一眼,把腿挪開:「行。」
……
醉漢自知打不過,立刻爬起來跑了,跑的時候還不忘轉過頭威脅:「你給老子等著,牢飯少不了你吃的!」
江放散漫地「嗯」了一聲。
似乎還真是要等他回來報仇。
鍾吟第一次見兩個小混混打架,心裡的緊張情緒還沒完全平復下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要是他真回來找你怎麼辦?」
江放挑眉,語氣理所當然:「打回去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邊的人:「很顯然,他打不過我。」
「……」
鍾吟噎住。
剛才醉漢把她拖到一顆行道樹底下,路燈斜斜地照過來,恰好劃出一片陰影區。
夜色晦暗,看不清男人的具體樣貌,只能依稀分辨出他高挺的鼻尖,以及面部稜角分明的輪廓。
他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又順著風溜進她鼻尖。
鍾吟說:「我是指,萬一他家有權有勢。」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在真情實感地為他擔心。
果然學生是最單純的,跟他身邊那些物質的女人判若雲泥。
江放起了逗她的心思。
「要是他有錢有勢,」他彎下腰,語氣微妙地停頓了下,「那我就只能去坐牢了。」
「……」
至此,鍾吟聽出他在打趣自己。
有這樣的閒心,肯定也不怕剛才那醉漢打擊報復。
時間很晚,這裡不是什麼適合久留交談的地方,鍾吟十分禮貌地躬身說了句「謝謝你」,匆匆拎著包走了。
舉手之勞,江放笑了一聲,沒太在意,也準備轉身離開。
往回走了沒幾步,他看見地面上躺著一根銀鏈子。
應該是剛才那個小姑娘不小心落下的。
鏈子上掛了鳥雀吊墜,翅膀有輕微的變形痕跡,已經磕壞了。
江放彎腰撿起來,打算扔進垃圾桶。
「等等!」
鍾吟叫住他。
幾秒前,她發現自己的項鍊不見了,立刻轉身回來找。
見他要丟,鍾吟一時有些著急:「這是我的項鍊。」
江放等她跑到自己跟前,把鏈子遞過去:「已經摔壞了。」
「沒關係。」這條鏈子的意義特殊,鍾吟小心翼翼地把它收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