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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庫到店門口有一段距離。
如她所料,江放果然大步追了上來,哄她幾句。
男人走在她身側,把小女人的手握在掌心裡,好笑地道:「跟我戴情侶款就有這麼不樂意?」
鍾吟:「……」
這人到底會不會抓重點。
她難道是因為情侶款才不想戴嗎?
鍾吟乾巴巴地搬出預設好的臺詞:「沒有不樂意,但是這個耳夾戴得我很疼。」
江放揚了揚眉:「那我幫你調松點兒。」
「……」
鍾吟沒想到還有這個操作。
其實原本就不疼,現在調鬆了些,更加不疼了,但她仍然堅持地說:「還是疼。」
……好端端一個女人,偏生長了張嘴。
江放捏了捏她的耳朵,語氣無奈:「撒謊。」
鍾吟:「……」
鍾吟被江放牽著手帶進大門。
這家餐館的規制不高,但勝在口味地道、口碑極好,天天人滿為患,即便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店裡依舊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這裡沒有包間,從門口走到餐桌的一路上,鍾吟都如芒在背。
她總覺得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在盯著她的耳朵看,時不時就要伸手擺弄一下頭髮,確保耳夾被擋住。
這實在太羞恥了。
除了江放,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服務員領著兩人到角落裡的座位。
鍾吟在江放對面坐下,心裡盤起小九九。
得再想個辦法。
最好是一勞永逸的。
點完菜後,鍾吟悄悄地將包裡一直放著、但沒怎麼用過的口紅揣進兜裡。
她指了指廁所的方向,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江放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明明是在維護自己不想戴耳夾的正當權益,不知怎的,鍾吟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受。
離開的時候,她儘量讓自己的腳步顯得自然一些。
鍾吟捂著耳朵走到洗手檯的鏡子前,看了眼身後,確認江放沒有跟過來。
她先把耳夾取下來,放到洗手檯上,再開啟口紅蓋,旋出膏體,用指腹沾了少許,對著鏡子塗抹在戴了耳夾的那側耳垂上。
為了把疼痛導致面板泛紅的狀態做得更真實一些,她勻和了好久,直到成色非常自然。
鍾吟很滿意自己的成果,摸索著重新把耳夾戴回去,又開啟水龍頭,把手上剩下的一點點紅色衝掉。
等她重新回到座位,菜已經上了幾樣。
鍾吟肚子裡的飢餓感作祟,但還是先做出一幅略顯痛苦的表情,在江放對面坐下。
她拿起筷子,仿若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菜,癟著嘴說:「江放,我的耳朵被夾紅了。」
「……」
這語氣和表情倒是怪可憐見的。
考慮到鍾吟從來沒戴過這類飾品,可能會不適應,江放在吩咐做這隻耳夾的時候,把舒適的要求放在第一位,矽膠軟墊的選材也是最好的,照理來說,就算戴上一整天也不會疼。
不過,鍾吟的面板一向嫩,要是真的難受,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放的表情頓了頓,下頜輕抬道:「過來我看看。」
鍾吟忍住勝利在望的喜悅感。
她把頭髮撩開,傾身過去,側耳給他看。
白皙的耳垂果然被夾紅了,連帶著周圍也紅了一小片。
江放一對劍眉微微蹙起,心疼地摸了摸帶紅印子的地方。
可誰知,正當她準備幫她把耳夾取下來的時候,那紅印子就很有靈性地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