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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仲舒涉嫌行賄受賄,本以為他是被陷害,查清楚就好了,怎會拖到如今牽扯了別的?”
靳玄禮點點桌案,道:“摺子還在朕這兒,要看嗎?”
許宴知一滯,“如此關頭我不好出面接手黎仲舒的案子,朝乾堂本就處於風口浪尖,我又新任都御史,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我,這個時候我若插手黎仲舒的案子反倒會害了他。”
“其實看看也行,”靳玄禮從旁拿過一本奏摺,“看看你也心安一些。”
許宴知輕舒一口氣,搖首,說:“算了,我相信吳大人。”
她又想到什麼,“黎仲舒的一隻眼睛……”
“怎麼?”
“看不見了。”
靳玄禮一頓,後知後覺想起,“是秋獮時……”
她指腹貼在冰涼的缸沿,有意無意道:“他為救聖上廢了一隻眼,往後就只剩一隻眼睛能視物。”
“朕知道你的意思,”他道:“黎仲舒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是不會被矇蔽耳目辨不清忠奸,他的事朕會留意。”
許宴知眉一抬,“時辰不早了,我先出宮了。”
“政兒說他想同你一道去朝乾堂看看。”
她朝外走,“知道了。”
……
都察院。
“小陸大人,回來了?”
“這趟行程如何?”
陸戎珵被人圍在正中,七嘴八舌問個不停,“小陸大人,你這一路可遇到什麼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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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白笑盈盈將人叫散,“行了,人家小陸大人剛剛回京,你們好歹給人喘口氣再問這些有的沒的,”他將陸戎珵拉出人群,“去去去,都去忙自己的事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人小陸大人還得找許大人述職呢。”
陸戎珵神色微凝,他輕扯付白衣袖,試探問道:“我不在京中這些時日許大人可有說起我什麼?”
付白笑道:“小陸大人是希望被許大人說起還是不希望被許大人說起?”
陸戎珵抿抿唇,低低道:“許大人還在生我氣嗎?”
付白笑而不語,同他一道進了許宴知的院子,說:“大人性子好,屬下跟隨大人多年不曾見過大人同人計較過什麼。”
他又補充一句:“大人待小陸大人如何旁人不好言說,還是得小陸大人親自去找答案。”
陸戎珵聞言鬆了口氣,笑回:“我知曉了,多謝提點。”
付白連連擺手,“大人折煞屬下了不是?屬下哪裡敢提點大人呢?只不過是同大人說幾句閒話罷了、可不好稱提點。”
二人相視頷首淡笑,不再多言。
陸戎珵同往常一般在院中等許宴知來,等了一陣還是沒見到人,等到了張戩傳回許宴知和太子一同去朝乾堂的訊息。
陸戎珵垂眸斂去些許失落,慢慢走回自己辦公院落。
與此同時,許宴知同靳玄政於朝乾堂與女先生弈棋,堂中學生在聽課,時不時傳來朗讀跟誦的聲音。
棋盤前靳玄政同諸葛姒相弈,許宴知在旁喝茶並不出聲,靜觀棋局。
礙於太子在場,諸葛姒同許宴知說話都要斟酌再三,生怕哪句話說出來得罪了貴人,她留意著太子神色,道:“許大人,這茶如何?”
許宴知靜了一瞬,說:“尚可。”
諸葛姒本想玩笑一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打著官腔:“許大人對茶講究,尋常的茶怕是入不了大人的眼,這已是堂中最好的茶了,還望大人擔待一二。”
許宴知倒是極為放鬆,還故意調侃道:“擔待什麼?”
“擔待你同我打官腔嗎?”
諸葛姒有些尷尬,扯扯嘴角笑了笑,落下一枚棋子,“大人說的哪裡話?我豈會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