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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堯頂多只是和鬱璐穎走得比較近罷了。
卻不想,本當作是無稽之談的流言,竟然全都是真的!
他憑什麼……這條蛆蟲,全班的笑話,外地來的“鄉毋寧”……
既然如此,當面挑撥離間就是白費力氣了,直接算總賬吧。
“肖堯,你上次指使張嘉龍和帶魚打……找我麻煩的事情,咱倆這事還沒算過賬呢吧?”
“我知道你以為是我指使的,還跟宋老師告了狀,”肖堯平靜地告訴王明:“但是……”
肖堯本想告訴王明,是張嘉龍和帶魚自作主張的(這是事實),但是剛說了一個“但是”,就覺得這話頗有認慫和推卸責任的嫌疑。
他看著王明那張面目可憎的臉,這一年來的回憶如放電影般,一幕一幕地浮現在眼前。
高一上學期,自己傳遞給鬱璐穎的情書,被王明給截胡了。
“歐!歐!歐!”班上的男生把那封信你丟給我,我丟給你,你讀一句,我讀一句,肖堯左突右進,卻搶不回來。
那封信在人群頭頂飛舞,好像一隻蝴蝶。
整個教室充滿了喧鬧和混亂,男生們的笑聲和喊叫聲不斷迴盪。而在這個過程中,鬱璐穎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掛著失望和尷尬的表情,彷彿在遠離這個混亂的世界。
最後,她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兩節課沒有抬起頭來。
鬱璐穎和自己的關係就這麼陷入冰封谷地,直到今年5月份才開始慢慢地,真正意義上恢復朋友關係。
“情書事件”不久之後,在一次放學後。
肖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小說,班級裡還有十來個學生,他們有的是值日生,有些則和肖堯一樣,是單純的逗留。
鬱璐穎在擦教室後方的黑板,準備出下周的板報。
“你怎麼還在這裡?”王明忽然轉過頭來,對著肖堯說道:“別在這兒了,看著就錯氣。”
“你什麼意思啊?”無故被招惹的肖堯有些懵逼。
“你不知道嗎,你是我們全班的笑話和恥辱。”王明慢悠悠地說道,聲音很大。
王明接下來說的話,肖堯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茫然四顧,班裡的學生都跟聾了一樣,沒有人看這邊,沒有人替自己說話,也沒有人加入王明的語言霸陵。
談笑風生的學生壓低了自己的音量,或是停止了交談。其他的學生們則或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書,或是寫著自己的作業,或是玩著自己的指甲。
肖堯扭頭看向了正在出黑板報的鬱璐穎——對方已經開始用白粉筆在黑板上留下娟秀的字跡,看起來就好像和身邊的每個同學一樣冷漠。
少年的血往上湧,想要反駁什麼,張了張口,平時的伶牙俐齒卻一下子無影無蹤,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想要嚥下一口唾沫,卻發現自己無法完成“吞嚥”這個動作。
如果你一定要當眾羞辱我。
請不要當著鬱璐穎的面。
發出了一聲像受傷的野獸般的嗚咽聲後,肖堯揮拳照王明的臉打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下夠決心,還是沒有對準,王明似乎都沒怎麼動,肖堯的拳頭就落了空。
王明一個轉身貼了過來,肖堯的手腕被他左手一把抓住,右臂腋下被大力一抬,便覺天旋地轉。
有些清醒時,自己已經蜷縮在了地上,半邊身子摔在地上的疼痛,都無法麻痺右肩脫臼般的劇痛。
冷漠的看客們終於作出了反應。
“可以了!”鬱璐穎的肩膀抖了一下,用不大的聲音喊道——對她來說,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少女依然沒有轉回頭來,她的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