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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班主任宋海建。
肖堯從酒店大堂的玻璃門外面,看到宋海建正在跟酒店前臺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接著又打起了電話。
趁宋海建還沒發現自己,肖堯趕緊原路返回,但還是沒找到鞋子。
他回到自己和鬱璐穎摔倒的那條砂石路,沒看到人,正在左右張望之際,就聽到沈婕喊他:“葛的葛的!(這裡這裡)。”
肖堯循聲望去,只見兩位少女坐在一個高高的臺階上,四隻小腳懸空著,鬱璐穎正撲在沈婕肩上哭得梨花帶雨——由於鬱璐穎比較大隻,因此這場面看起來高低有些古怪。
“鞋呢?”沈婕問他。
“鞋,鞋……”肖堯一聳肩,攤手。
沈婕嘆了口氣,把自己那雙Jimmy Choo從包裡拿了出來,朝鬱璐穎遞過去。
鬱璐穎擺擺手,一邊哭一邊和沈婕說了兩句什麼,沈婕微一沉吟,解開鞋帶,將自己的帆布鞋脫下來交給鬱璐穎,自己換上了高跟鞋。
鬱璐穎用力拍打著自己髒兮兮的襪底,想要把襪子脫下來最後又沒脫,小心翼翼地把腳伸進沈婕的帆布鞋,卻怎麼也套不進去。
“沒事兒,就踩著鞋後跟吧。”沈婕一躍從臺階上跳了下來,發出“篤”的一聲。
兩位美少女當著自己的面換鞋,這本該是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肖堯此時此刻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宋海建抓到自己和鬱璐穎在外面開房過夜——還有沈婕,當然宋海建管不到沈婕——會產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首先三人跑掉了,所以他沒有證據。
當然,他還可以調酒店的監控,或者查開房記錄,但是說到底,他是個老師而不是執法者,未必能夠調得到?開房記錄的話,也只有肖堯一個人的身份證而已,什麼都說明不了。
奶奶還在海上飄著,只要宋海建拿不到證據,學校就無法處分自己……吧?
這可難說得很,畢竟學校這種地方不是法院,校方一定會無條件相信老師的供述,到時候怎麼辦?是死不認賬,還是告知實情?
還有鬱璐穎,宋海建一定會立即通知鬱麗華此事,而鬱麗華會做的事情,肖堯根本就不敢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內心活動又被鬱璐穎給聽到了,後者忽然毫無徵兆地抬起頭來,對著肖堯吼了一聲:“都怪你!”
“?”肖堯摸了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勺:“行,都怪我都怪我。”
鬱波的車子費了好大功夫才終於找到三人,那是一輛肖堯叫不出牌子的黑色轎車,和昨晚一樣,鬱璐穎坐在前排,肖堯和沈婕坐在後排。
臨上車之前,鬱璐穎一揚手,把剩下的那隻白色球鞋扔進了垃圾桶。
肖堯有些心疼地張脖子望了一眼。
車子平穩地走在大道上,鬱波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翻起眼皮看看倒車鏡,這讓肖堯總覺得他在看自己。
車內迴盪著格力高裡聖詠,非常空靈,好像是一位修士,在下午三點斜射進修道院走廊的陽光中,舒服地坐著,慵懶地哼唱,歌聲好像就這麼,在天上飄來飄去,飄來飄去。
內後視鏡的下方懸掛著一枚精緻小巧的十字架,泛著銀色的光芒,中控臺上則擺放著一個木雕像,描繪著一位聖人揹著孩童蹚過河流。透過共享鬱璐穎的知識庫,肖堯認出,這是旅行者的守護者聖克里斯托弗,而他揹著的那個孩童正是基督本人。
“到底怎麼回事?”終於,鬱波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舅舅,我完了,”鬱璐穎顧不得後排二位的在場,面色蒼白,有些神經質地嘟噥道:“我媽肯定要殺了我的。”
肖堯和沈婕對望了一眼。
“到底怎麼回事?”鬱波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