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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自己所有掙扎過的角落卻還是沒有發現它的蹤跡。手機的光暗了我就再次摁亮,亮了一會又暗淡下去,來來去去眼睛竟累的流下淚來。
“於悅,你在找這個嗎?”突然的聲音。
我驚慌的抬起頭,看見宮澤站在昏黃的燈光裡笑的那樣燦爛,卻又無比的令我心酸。就像是第一次看見jessemccartney站在聖萊莫音樂節現場一曲becauseyoulive後,露出的那個大大的笑容,整個天光都暗淡下來,他的睫毛長長的蓋住了他所有的羞澀,那麼純潔,那麼讓人無法自拔。
宮澤彷彿看出了我的窘迫,“反正最後一班車,也晚了,明早再回去吧!”
他擺擺手無奈的笑。
我努力的讓自己匍匐在地面的身子站起來,接過他手裡的戒指,裝進兜裡,“謝謝!”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他給我戒指的那一刻,只是卻未曾料到竟是在這種毫無浪漫可言的地方,我狼狽的四腳趴在地上,而他只是為了把戒指還給我。
沒變的是宮澤依然像王子一樣朝我微笑。
“客氣什麼,這戒指對你很重要嗎?”他問。
“嗯,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的一份禮物,是爸爸媽媽的結婚戒指,媽媽離婚後,爸爸就……”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把自己的遭遇脫口而出的說出來,也許吧,我內心是多麼希望他能夠了解我。
“哦,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於悅,這麼晚了,我們去吃飯吧!”宮澤打斷我的話。
“嗯!”我使勁的點頭,還好,他懂我。
我們兩個人吃完麻辣燙出來已經快午夜了,摸摸倆人的口袋總共剩下五十塊錢。問遍了周圍所有的小旅館,都已經滿員了,畢竟是五一,客流量很大。
最後抱著一線希望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旅館前臺。
“還有房間嗎?”宮澤問。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剩下最後一間,四十五給你們了!”那老闆就快笑成一朵花了,臉上塗的脂粉刷刷的掉了一層下來。
“一間?”我疑惑的問,就這種破旅館還要四十五?這不明擺著趁火打劫嗎?
“對呀,就剩一間,愛住不住,反正今晚人多,又不差你們一個!再者說了,你們一對小情侶出來旅遊還分房睡,太不會享受了吧!”
“好,給你錢!”宮澤的臉嗖嗖的紅了,趕緊的交了錢讓她住嘴。
說這個地方破,它還真是不出所料的破,房間裡只有一間床。我草草的衝了衝身上出來看見宮澤已經在地上鋪了一條毯子,“於悅,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宮澤你別這樣,我們都睡床,我們兩個都那麼瘦,擠擠就可以!”我把毯子拿上去。
“不行呀,我還是睡地下!”宮澤又把毯子奪回去慢慢的鋪著。
“好,那你睡地下,我也睡地下!”我倔強的一屁股坐在毯子上。
宮澤看著我,我的頭髮還沒來得及擦乾,溼漉漉的滴著水,他把毛巾拿過來遞給我,“快擦乾吧,別感冒了,我們睡一張床就是了!”
當我們背對著躺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心跳加速。腦海裡反覆的迴盪著那句歌詞:“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心裡像住了只兔子一樣,雖然我們各自蓋著被子,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禁錮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甚至能感覺到來自於宮澤身體的溫度,我一直都是個手腳冰涼的孩子,這種感覺讓我無比溫暖。燈,關了,我睜著眼睛看窗外的月光,朦朧的散進我們的屋子。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於悅?”他突然問。
“嗯?”
“你睡了嗎?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