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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一臉頹然,唉聲嘆氣地從枕頭下取出一張疊成方塊的紙。在阿福的注視下,慢慢攤開:「本來想說,待事成之後,把這東西給你。看來,唉,是用不上了。」
阿福的眼睛瞪得如兩隻核桃,箭步彈到沈翎身邊,緊盯那張泛黃紙上的手印:「這是我的賣身契!」
賣身契上的時限是三十年,而阿福入昭國公府為奴的期限還不到十年。若他能拿回這張紙,他便自由了。
激動的心情充斥著阿福的意識,他捂著心口:「少爺,這、這是哪兒來的?賣身契不是都放在帳房麼?」
沈翎滿目遺憾地將賣身契重新疊好,塞回枕頭下:「去年,我跟我哥說了,你既是跟著我,你的賣身契自然得由我保管,就順理成章取來了。」
阿福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二、二少爺,您的意思是、是……」
沈翎沒有點頭,故作憂慮狀:「本想著,若你能幫我出去,這東西便賞了你,還有我私下攢的銀票。既然你如此忠心我爹,那……也省了。」
「不不不!阿福永遠忠於二少爺!」阿福利索跪了地,「少爺,小的跟了您這麼多年,府裡的狀況再明白不過,小的豈能日日夜夜看著少爺受委屈?二少爺,只要您一句話,阿福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剛才你不是說……」沈翎萬萬沒想到,阿福竟然是棵實打實的牆頭草。
「剛才是小的一時煳塗,少爺千萬別見怪啊!」阿福的目光始終落在枕頭上。
沈翎循著他的目光,亦是盯到一處:「那你是肯幫了?」
阿福點頭的頻率瞬間加快:「二少爺,您說,什麼時候走,阿福一定幫!」
沈翎一手扶著這頭,滿目愁雲:「現在,可以嗎?」
阿福不假思索:「行的!二少爺,您先歇著,小的這就去給你收拾東西!」
沈翎暗暗咒罵他,眼神依舊真摯:「辛苦你了,阿福。」
賣身契的魅力果然強大,不到半炷香,阿福已將包袱銀票理得清清楚楚,還順道探了路。沈翎暗嘆,早知如此,去年就該把賣身契拿出來逃家。
沈翎緊攥著阿福的賣身契,將一張五百兩銀票遞到他手裡:「我走以後,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你也走罷。」
阿福樂呵呵收了銀票,立馬帶沈翎往外熘。
兩人摸黑熘到一堵牆下,牆角有一個洞……
沈翎面容緊繃:「如果你告訴我這是狗洞,我馬上把賣身契給吞了。」
「別呀,少爺!」阿福面如土色,差點就跪了,「各處都是老爺佈下的家將,只有這個地方了。少爺,您想,您這一鑽,又沒人知道,出去了,誰也管不著你,對不?想想當年的越王勾踐啊。」
「勾你個頭!出息呢!難道他為離家出走鑽狗洞?」沈翎咬了咬牙,心說阿福沒理由騙他,首先是多年主僕情分,然後是賣身契。
阿福四下察著風聲,死命催促:「二少爺,您快點吧,被人發現就走不了了。」
萬般無奈,沈翎只能安慰自己說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懼鑽狗洞。
把賣身契往阿福手裡一塞,沈翎摟著包袱,一頭扎進狗洞,悶道:「洞有點小。」
「小嗎?」阿福急了,一腳往沈翎屁股上踹。
「媽蛋!」
沈翎疾罵一聲,身體已直直飛了出去。
隔著一堵牆,即便沈翎再罵些什麼,阿福也聽不太清了。
「世態炎涼!世風日下!」沈翎捂著屁股,握緊衣裡藏著的令牌,一搖一晃地往南城門走去。
深夜出城,本是不被允許,然沈翎有兵部侍郎的令牌,城守自是不敢攔截。
說起這枚令牌,那可真是來之不易。當年去沈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