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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掙到養老金……瓦西里突然靈機一動：這是他們惟一的機會了。他不無用意地看了一眼瓦西里手腕上的&ldo;勞力士&rdo;金錶，流露出露骨的、欲蓋彌彰的羨慕。這個貪婪的人在埋怨自己貧窮。

&ldo;請跟我們一起隨便吃頓午飯，少校先生，&rdo;他殷勤地笑著說，&ldo;請賞光。&rdo;

胖胖的紅臉少校顯然樂於賞光。他津津有味地喝完紅甜菜湯，甚至還請求再添一次。上燜羊肉時，他吃得狼吞虎嚥，就像五天沒有吃東西一樣。對於酒水，他的確推辭了一下，但是，他一看見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以色列伏特加酒，兩隻小眼睛就冒出貪婪而諂媚的神色。瓦西里明白，客人快要頂不住了，果然如此。

午餐擺在瓦西里的房間裡。羊肉之後是發麵煎餅。這時候少校完全嘴軟了。瓦西里想，該談正事了。

他措辭非常謹慎，語帶暗示。但是胖少校人很機靈，看來，大腦並未讓油脂塞滿。

&ldo;多少？&rdo;他不待聽完瓦西里的話就問。

&ldo;多少由您說。您自己清楚，事情很微妙。&rdo;

少校說了一個數目。瓦西里覺得這個數目完全能夠接受，當場就同意了。

&ldo;就是說，這麼辦，&rdo;少校用手掌擦去沾在嘴唇上的煎餅油，&ldo;由我把人分小批帶出去，每批五個人，再多汽車裡就容不下了。就是說多坐一兩個，如果擠緊一點也可以，但是汽車玻璃是透明的，沒有貼色膜，那些人會往車裡面看，而車裡面除了民警分局的工作人員，不應該有其他的人。我們把您的人塞到座位之間，用東西蒙上，好讓外面看不出來。可以嗎？&rdo;

&ldo;當然，&rdo;瓦西里點頭同意，&ldo;您更清楚怎麼樣更好。您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rdo;

&ldo;我無所謂。你說送到哪裡我們就送到哪裡。只是別太遠，否則來不及。要跑好幾趟呢……&rdo;

&ldo;必須送到離公路比較近的地方。到了那裡，他們自己會有辦法的。&rdo;

&ldo;好的，&rdo;少校點頭說，&ldo;我們馬上就開始。&rdo;

他看了看錶。

&ldo;就是說，到公路跑一個單程需要四十分鐘，返回也是四十分鐘，來回一趟一小時二十分鐘。現在是5點半，7點……8點半……11點……&rdo;

他計算著到半夜能跑幾趟。而瓦西里則憂心忡忡地等待著最後的答覆，他說，到半夜能帶出多少人算多少人，剩下的請勿見怪。但是少校繼續打著自己的算盤。這時才弄清楚，他不反對馬不停蹄一直幹到深夜，好儘快拿到自己的錢，當然是外匯，而不是庫邦，也不是盧布。

&ldo;少校先生，&rdo;瓦西里小心地試探著問，&ldo;我們有個不大的麻煩事……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在需要送出去的人當中有一個重傷員，他未必能用您提出的辦法運送。他是個半癱瘓，平時行動要靠殘疾人輪椅。&rdo;

&ldo;這不要緊，&rdo;少校揮揮手說，&ldo;不成問題。一個人倒還帶得出去。到了夜間我們正好帶他，夜間看得不是太清楚。像他這樣的人你們不止一個吧？&rdo;

&ldo;一個，一個。&rdo;瓦西里急忙保證。

就這麼辦。主要的是把眾多的警衛和有病的姑娘瞞過外人的眼睛從這裡轉移出去。到了外邊，由馬拉特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