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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用力刮著一隻大煎鍋底上的油垢，那鍋是用來盛魚的，魚的做法有點特別。她的後背感覺到奧列格在默默地注視著她。

&ldo;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有什麼好看的？&rdo;

&ldo;我妨礙你了？&rdo;

&ldo;那倒不是，要是你喜歡就看吧。沒有什麼意思。&rdo;

&ldo;有意思。我小的時候，常常一站幾個小時看著母親，就跟現在一樣，絲毫不差。&rdo;

&ldo;你母親是幹什麼的？&rdo;伊拉萎靡不振但是感興趣地問道，&ldo;是演員嗎？&rdo;

&ldo;什麼演員哪！&rdo;奧列格笑了，&ldo;洗碗工。我們住在一個鎮子上，挨著一所療養院，是政府的。母親在那裡的廚房工作，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洗碗機，所有的東西都用手工洗。她帶著我去上班，我就看著她把盤子、鍋、桶等洗得光潔耀眼。&rdo;

&ldo;這麼說你是個大款，是不是？&rdo;

&ldo;似乎是。&rdo;

&ldo;就是說你在莫斯科的餐飲業發了財，到餐館來用晚餐。大概是個大盜。&rdo;

&ldo;大概是。&rdo;奧列格輕鬆地承認。

&ldo;那麼快從這裡走開吧，&rdo;伊拉突然粗暴地說，&ldo;我同大盜沒有交往。我可沒有工夫搭進去。&rdo;

&ldo;你別害怕，我是在開玩笑。我有正常的工作，受保護的，沒有任何犯罪行為。&rdo;

她收拾完餐具，去取抹布和水桶。奧列格同上次一樣，坐在存衣室前的安樂椅裡，開始同科利亞大叔閒聊。不知為什麼伊拉總覺得他是在等她，這個念頭讓她高興。雖然她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當餐廳女服務員走近她的時候，她已經刷完了廁所裡的便池。奇怪，伊拉還以為除了科利亞大叔之外，所有的人都走了。

&ldo;你要什麼？烤羊肉串還是基輔肉餅？&rdo;

&ldo;給點不太貴的吧。&rdo;伊拉回答，沒有挺直身子。

&ldo;對於我都一樣，&rdo;女服務員笑得有點怪，&ldo;你說什麼，我就端上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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