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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他的肖像嗎？淡黃頭髮，穿皮鞋的高個子男人？&rdo;

&ldo;對，就是他的。&rdo;

&ldo;當然，&rdo;女人微笑了一下，&ldo;他是這副外表，決不會把他同任何人弄混。&rdo;

&ldo;現在請看。&rdo;他從皮夾子裡抽出幾張照片，把其中的一張拿給女證人看。&ldo;是他嗎？&rdo;

&ldo;根本不是他，&rdo;她立即回答，&ldo;這哪裡是雷沙爾？是米哈伊爾&iddot;烏裡揚諾夫。&rdo;

&ldo;這一個呢？&rdo;

他遞給她另一張照片，照片上印著精心化裝成雷沙爾的人，惟妙惟肖，但還是能看出來不是法國電影演員。多岑科走訪證人時總是隨身帶著幾套專門準備的照片，因為他早已學會：直觀的範例總是比最詳細的口頭說明效果更好。

&ldo;這一個呢？&rdo;

女人一邊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臉，一邊沉思著：&ldo;總的看來像雷沙爾。不過，我看這畢竟還不是他。&rdo;

&ldo;很好。現在請看這張照片。&rdo;第三張照片上的人，只不過沒有化妝，但是戴著假髮，很像雷沙爾的髮型。

&ldo;不，&rdo;她搖搖頭，&ldo;這個不像。&rdo;

&ldo;為什麼？&rdo;多岑科馬上問，&ldo;您看，髮型完全一樣。&rdo;

&ldo;但是臉型不一樣。&rdo;

&ldo;鼻子一樣長。&rdo;米哈伊爾堅持道。

&ldo;長鼻子，但是臉型不一樣。&rdo;女人不讓步。

&ldo;現在理解&l;根本不是他&r;同&l;不像&r;的區別了嗎？&rdo;

女證人大笑起來。

&ldo;您說得對……真想不到這麼有趣。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請把肖像遞給我。&rdo;

她重新審視著費多爾的創作，不過更仔細。

&ldo;不錯，您說得對，不能說這&l;根本不是他&r;。還是有相似之處，但是那個男人的嘴唇要薄一些，乾癟一些，眼睛也沒有這麼大……&rdo;

費多爾又畫起來。結果他的鉛筆畫出來的一張臉，與在阿尼霞&iddot;盧基奇尼娜指導下製作出來的那張臉幾無共同之處。

米沙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阿尼霞&iddot;盧基奇尼娜見過這個男人多次，但是從那以後過去了好幾年，他已經六年沒有露面了。她最後一次看見他時，她將近90歲，很自然，在她看來，他顯得像個毛頭小夥子，因為那時他比她年輕四十歲，如果不多的話。另一位女鄰居看見他是在現在，他又長了六歲，而她才27歲，他大概顯得像個龍鍾老人了。這就是認識他的臉與描述面容的差別，不行，從這兩個女人口中不會有任何結果。

謝過年輕女人，多岑科在樓梯上同費多爾告別。

&ldo;也許，到我那裡坐坐？&rdo;好客的藝術家提議，&ldo;喝上五公升？&rdo;

米沙不想喝酒，外面很熱，必須回去工作，事情積得太多了。但是他堅決遵守一條戒律：必須和證人交朋友。和志願助手尤其如此。費多爾，當然，如果米沙不去喝伏特加，未必會生氣，但是下一次就別再指望他的理解和幫助了。而這個惱人的下一次可能就發生在明天。多岑科總是懷著單純的羨慕注視著比他自己偵查經歷長得多的同事們的工作，他們有句著名的口頭禪：&ldo;我的小人兒悄悄說。&rdo;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