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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到哪裡去了。&rdo;

他溫和地笑一笑，抓住她的手，撫摸著粗糙的手指，手指的面板凍裂了，指甲因為工作而變成了難看的畸形。

&ldo;一點也不討厭。但是，要知道，大概可以做點什麼，為什麼你不去看醫生？&rdo;

&ldo;因為這得花錢，而我又沒有錢。&rdo;伊拉簡單地回答。

&ldo;科利亞大叔說，你幹了很多工作，難道你掙的錢不夠花？或者是要攢錢做什麼事情？&rdo;

她再次感到不時擰鼻子會使她露馬腳。今天的發作使她衰弱無力，精神不振，再也沒有力氣把自己裝扮得驕傲、獨立了。如果這個奧列格是另一種人：充滿自信、好嘲笑人、炫耀財富，她也會努力把自己表現得堅強有力，什麼也不缺少。可是他沒有那樣做。於是她開始講述。這些年來她頭一次信賴一個索不相知的人。她從來不向別人吐露心事。甚至她的房客都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得不出租房間。只有斯塔索夫知道，因為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歷歷在目，當時他同她住在同一幢樓裡。

奧列格聽得很認真，在她講述時沒有打斷，甚至也不吃東西，只是默默地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ldo;你願意嗎，我試試請一位醫生？&rdo;聽完她悲慘的身世，他提議道，&ldo;讓他給你看看，也許他能幫助你。&rdo;

&ldo;我說了，我的每一個戈比都有用場。&rdo;

&ldo;這你別操心，由我來想辦法。&rdo;

&ldo;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情？錢沒地方花了？&rdo;

&ldo;是沒處可花。&rdo;

&ldo;這不可能。你一直在撒謊。&rdo;伊拉喘口氣說。

&ldo;可能的，伊利什卡。甚至很可能。你像我的母親。&rdo;

他又一次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這種情景在伊拉的一生中從未有過。

&ldo;早些時候，兩個月之前，我第一次看到你，我的內心一陣發緊。媽媽就曾經這樣，又小又瘦，從早到晚工作，頭髮顧不上梳，雙手凍裂發紅。父親拋棄了我們，母親自己撫養三個孩子，我常常幻想，有一個人會來解決我們所有的難題，只是接手解決，不要求任何回報。舉手之勞。一下子拿出很多很多錢，讓媽媽不再工作，只待在家裡撫養我們兄弟。我的母親當時很漂亮，儘管工作很苦，但是所有的男人都朝她看。連那些休養的官員們也是。我儘管當時還小，但是什麼都懂，在這樣的條件下生活的孩子們都早熟。我看見她到他們的房間裡去，每一次我都指望能碰到一個英俊王子娶她為妻。而王子們無一例外都是十足的官僚，塞給她一盒糖果或者一束可憐的花，就動身返回管轄地去了。大家都知道我們生活艱難，但是沒有一個下流胚幫過忙。所以，我就想幫你，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懂嗎？&rdo;

她小心地抽出手，羞怯地撫摸著奧列格的臉頰。

&ldo;關於別的用意……&rdo;她停下來遲疑了一會兒，&ldo;是因為臉，是嗎？你摸我的臉感到不舒服，是嗎？&rdo;

&ldo;你說什麼呀，伊利什卡，&rdo;他憂鬱地笑笑，&ldo;我只是不希望我媽媽的悲劇在你的身上重演。&rdo;

&ldo;就是說，不舒服，&rdo;她平靜地認定，&ldo;不過你別在意，我不覺得委屈，我在寄宿學校就領教過了，現在我變得堅強了，這點事情難不倒我。你的大夫真的能幫助我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會撒謊，但是我會問的。聽說他有些神通，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