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哲學家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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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淚意給逼回去。
屈雲滅:“……”
蕭融:“……”
他倆詭異的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默契的選擇什麼都沒說。
都哭成那樣了,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
第三幕開始了,這場戲其實不管怎麼演都只是這六個人,各種效果都是靠著伶人的臺詞來展現的,比如這時候演的是他們已經加入了其他村落的隊伍當中,他們正在往外面走,而在一個地方休息的時候,小女兒突然問自己的哥哥,什麼是流民,他們是流民嗎?
三個兒子裡大兒子最穩重,一兒子跟老爹一個脾氣,三兒子膽子最小,一兒子當場就要去找那個說話的人算賬,大兒子攔他,而且脫口而出一句我們就是流民,一兒子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他一拳打在大哥的臉上,兩人扭打的像是要殺了對方。
老爹火速趕過來救場,並說出了這一折當中最重要的臺詞。
——流民又如何,被偷兒偷了家財的人從不以此事為恥,被天災害得流離失所的我們為何要羞於提及這件事?!此時是流民,難道我們一輩子都是流民了嗎?那些嘲笑你們的人,往上數幾代他們說不得連流民都不如!人只記那些身份尊貴的祖宗,再往上翻那些做過奴隸、為貴人駕車的祖宗,你看他們是提還是不提。記住,一時的高低貴賤不能決定你們一生的身份,但你們要是認命了,那才是真完了!聽爹的,咱們一家人擰成一股繩,找到那個能活命的地方,等咱們
紮了根,咱們就不是流民了。
老爹抱著這倆兒子的頭,大兒子和一兒子對視一眼,都沉默的聽從了下來,這時候小女兒開始唱歌,歌詞就是虞紹燮找計程車人編的,宛轉悠揚的曲調讓這一家人安靜下來,歌詞描述的是風景,連帶著觀眾的心也跟著寧靜了許多。
然後臺下就衝上來好幾個胡人打扮的伶人,大叫著左劈右砍,而在一個胡人獰笑著把刀劈向驚恐的小女兒的時候,幕布被人拉上了,戲園的管事隨後上來告訴大家,演完了。
觀眾:“…………”
你就慶幸我們沒有刀吧!
第一次看的觀眾都無比激動,恨不得把管事罵死算了,而看過了的觀眾就只有悠嘆一聲,每回演完都有這麼一出,可這管事彷彿是鎮北王親戚一樣,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沒反應,好在第一折明天就上了,決定了,他們半夜就派小廝過來佔座,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第一個看到第一折!
樓下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而趙興宗還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過了好久,他一臉崩潰的抱頭,也不管周圍還有人了,他直接就喊道:“可惡……到底是誰開的戲園!這樣吊觀眾的胃口他不怕出人命嗎!都說這百寶街是鎮北王開的,他怎麼就不管管這裡!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啊啊!”
說完,他猛地轉身,悲憤的下樓離開了,連個眼神都沒再送給蕭融和屈雲滅。
蕭融把玩著桌上的花生,他有些好奇的看向屈雲滅:“奇怪,大王不生氣嗎?此人的言語沒有冒犯到大王?”
屈雲滅瞥他一眼:“很顯然,那兩個其心可誅不是在說本王。”
蕭融:“……說我就沒關係了?”
屈雲滅,你變了!
屈雲滅則隔空點了點蕭融的臉:“看你這神情,本王覺得他的用詞還是委婉了。”
蕭融一愣,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笑得像個陰謀得逞的狐狸以後,他的嘴角僵了僵,放下手,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感覺還是不夠,於是他衝著屈雲滅哼了一聲:“那我又是為了誰,我的良心早就成了大王的下酒菜了。”
屈雲滅:“……”
你是不是以為我沒聽過良心被狗吃了這句話。
但他沒有戳破蕭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