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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是府中的丫頭?」林氏顯然不願輕易放過他,自顧分析了起來:「外面良家女子也不會這麼輕浮,你該不會是逛青樓了吧?」
林氏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了一跳, 瞪著楚凌寒, 勢必要他交待清楚。
楚凌寒扶額:「娘,您就別胡思亂想了行不行?」
「不行, 」林氏可不依,「這事兒你必須得給我交待清楚, 娘現在可是在給你相看媳婦兒呢,你可別在外面亂來。」
糟糕,林氏不提這一茬他都忘了,那次在趙月琴及笄宴上,他好像因為跟阮思妍鬧矛盾,稀里糊塗的答應讓母親幫忙相看媳婦兒了。
既然現在他已經認定了阮思妍,當然不可能再讓母親私自給他做主。只猶豫了一瞬,楚凌寒便決定如實相告:「娘,您不用替我相看了,兒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真的?是哪家姑娘,快跟娘說說,娘明日就去給你提親。」林氏大喜過望,心道了塵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說了兒子今年紅鸞星動,竟一點不錯。
楚凌寒道:「這個事情還不急,等過了這段日子,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林氏哪能不急,她都盼兒媳盼孫子盼了這麼多年了,「你先告訴娘是哪家姑娘,娘也好根據她們家的家世,也好做準備啊。」而且能讓她兒子這麼上心,她就更好奇了。
還做準備?人還不一定願意嫁給他呢!楚凌寒心裡頗有些鬱悶,「娘,這個不急。現在朝堂局勢不明,暗濤洶湧,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怕走漏了風聲出去,連累人家姑娘。」
「行吧,反正只要是家世清白的姑娘,娘就沒有不答應的。」林氏點頭,這個她也是能理解的。反正只要知道兒子有想娶的姑娘,她就算吃了定心丸了。
說到家世清白,這也是楚凌寒現在還不敢和林氏坦白的原因,她娘就是對兒媳的要求再低,估計也不會低到願意他娶一個和離的寡婦吧?
今日藉此機會,他也想探探她母親的底,畢竟將來總要過他母親這一關。於是假裝不經意問:「今日阮大夫過來,給您看了身體沒有呢?」
林氏點頭:「看了,沒什麼大毛病。她說不用吃藥,給我釀一壺菊花釀,就用的你院子裡的菊花。這不,剛剛阮大夫還在你院子裡摘了菊花呢,你回來沒碰見她?」
說到這,林氏皺了皺眉,腦子裡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被她給忽略了。
「沒有啊,」楚凌寒差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道:「霄兒那裡她去看了麼?」
林氏道:「看了,丫頭回稟道霄兒高興多了,午膳都多用了一晚飯呢!」
說到這,都不用楚凌寒再刻意引導,林氏便自顧自感嘆起來:「可見這阮大夫是個又孩子緣的,就是命不好,竟然被下了絕育藥,連孩子都沒法生了。」
「她醫術這麼好,您怎麼就知道她不會給自己醫治呢?」楚凌寒道。這個問題他也想過,不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可以考慮過繼個孩子,但母親絕對是不同意的。
林氏搖頭,又嘆道:「今日我提了一嘴,說原本我還想著給她介紹一戶好人家,她若是真能給自己只好,那自然會透漏我一聲。可她什麼都沒說,應該是治不好的。」
「您要給她介紹人家?」楚凌寒的關注點顯然和林氏不在一個頻道上。
林氏點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阮大夫年紀也不小了,我看著她品行、樣貌都不錯,才想著給她介紹。怎麼了?阮大夫對咱們家也有恩情,我給她介紹人家不行麼?」
當然不行!楚凌寒心裡憤憤道。不過嘴上卻也只能問道:「您也覺得她不錯?」
「是啊,」林氏理所當然道,接著又是那一句:「可惜就是不能生孩子,不然我看的那戶人家,配她倒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