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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顯然,此刻的瑞王並不知道自己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經成了被別人利用的銳器,仍以為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不出意外,片刻之後,典刑司的人來報。說這名小寺人是前兩日派遣到京都城郊外清掃圍獵場地的數十人之一,只是誤打誤撞地闖進了一夥北境人的營地。除了他之外,無人生還。他冒著生命危險,百般周折才回了宮中報信。
為了博取梁成帝的信任,其人更是顫巍巍地獻出老內寺的貼身信物。
秋季圍獵是大梁歷朝歷代不變的傳統,為的是提醒皇室的後代不能忘記先祖是如何在中原馳騁開拓,最終打下這片富饒的江山。
只不過年歲越久,大梁皇室早已換了多少批新鮮的血液,哪裡還有曾經英姿勃發、驍勇善戰的模樣。圍獵更多的也就只剩下象徵的意義,成了過往榮譽的炫耀。
前朝的梁文帝是殺伐果斷的明君,也是文武雙絕的狠角色。只是到了梁成帝這一代,尤其並不擅長騎馬射箭,汪直更是會在每次圍獵之前著人一應安排好。既能保證梁成帝的英勇姿態表露無疑,又不至過於艱難,惹出不必要的風波。
每每執掌這件事情的,都是自打梁成帝在東宮之時就伴隨左右的一位內寺。其人不多言不多語,深受梁成帝信任,這十餘年從不假手於人。
可現如今他的腰牌與扳指陡然呈現在梁成帝面前,的確教人難以接受。
汪直咬著牙輕聲道:“陛下,這的確是嚴老大人的東西。”
全場寂靜片刻之後,梁成帝突然暴怒道:“給朕好好地說清楚,都是哪些混賬東西,竟敢到朕的家門口來喊打喊殺,反了天了不成!”
隨後,汪直在梁成帝的耳邊悄然將典刑司所查明的整件事情和盤托出。
梁成帝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京都城郊外的北境蠻賊身上,雖不至於大驚失色,可到底還是有些錯愕。
“什麼?他們竟然跑到這裡來了?此時此刻,就在京都城外?”
與其說是驚恐,他所表現出來得更多是不屑與可笑。
是啊,如果不是瘋了,這群人意欲何為?
逼宮?沒有足夠的兵馬和實力,他京都城的戍衛與虎賁營也不是擺設。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徹王恰到好處地上前輕聲道:“父王,兒臣以為他們是北境豢養的死士。”
梁成帝道:“死士?”
徹王道:“北境蠻賊的頹勢已定,中原各地的攻勢都被削去,任憑這些人在京都城外翻不起任何風浪。這些人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地挑釁我朝,無非是抱著必死之心,妄圖以卵擊石。”
雖則徹王平時看起來不學無術,這幾年更是一副紈絝子弟的頹喪做派,但是任何一個熟悉他的人都不會忘記這是個曾經多麼年少輕狂的將才。
梁成帝並未等閒視之,聽徹王說完,他上下打量了片刻,隨後微微揮了揮手,在汪直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隨後,汪直一陣疾跑消失在紫宸殿中,而梁成帝則表面上氣定神閒地坐回自己的王位。
徹王內心不免失落地輕衡一聲,不消多想,他都猜到了汪直此行必是直抵東宮。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父王依舊事無大小都會問詢太子的意見。而他早已習以為常,這個看似羸弱、不問世事的東宮之主,才是大梁背後最重要的謀臣。
梁成帝故作平靜,可笑容之中明顯帶著幾分深邃道:“既然如此,徹王有何建議?”
徹王表情恭敬,可吐露出的言辭卻甚為堅決道:“兒臣以為,為今之計,沒有其他退路可言。對付這幫蠻賊,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梁成帝深以為然,尤其是在這個怒其不爭的皇子臉上,能夠再次看見曾幾何時那種凌厲而果決的表情,甚感欣慰。
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