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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我們應該感謝他,為什麼還要懲罰他?”
梁成帝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語氣也添了幾分不悅道:“是誰教你說的這些?”
梁傾月說著說著,不自覺地梨花帶雨道:“沒人教我說這些,這都是兒臣的肺腑之言。父王,少將軍就算是有什麼過錯,也是因為擔心他的夫人所致,何錯之有?您設身處地想想,要是您摯愛的女子忽然間不知所蹤,您會不會著急。”
聞言,梁成帝氣急敗壞道:“你放肆!”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用這麼兇狠的語氣呼喝過樑傾月,故此她被那一瞬間的神情與語氣嚇得動彈不得,內心中充盈著前所未有的恐懼,眼中滿是難以掩飾的驚慌。
可也正是在這個剎那間,梁成帝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明豔甜美的笑容,以及在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張面容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時候,那種無可附加的痛心與失落。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麼,只是片刻的功夫之後,梁成帝不再面露任何不悅或憤怒,反倒只是悠悠然地長嘆了一口氣。
只見梁成帝揮揮手道:“也罷。”
正當此時,寧王揮著兩隻手,一副狀況之外的神情一般走了進來。
他頗為好奇道:“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捎帶上我也聽一耳朵。”
梁成帝見是自己逍遙度日的弟弟回來了,心情更是舒展了許多:“你還捨得回來?”
寧王趕忙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要是還有心思在外面遊山玩水,那可真是沒心沒肺了。”
梁成帝道:“現在看來,還是你的日子過得舒坦,什麼也不用操心,興之所至隨時能去遍覽大好河山。不像朕,日日被困在這些千頭萬緒的瑣事之中。”
寧王笑著奉承道:“陛下這是哪裡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弟也只不過是表面風光,就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也都還是仰仗陛下的憐愛罷了。”
三言兩語只見,梁成帝很是受用地回覆到龍顏大悅的狀態,整個大殿的氛圍也輕鬆了起來。
這邊燕嘯天不敢怠慢,將燕雲騎的虎符雙手奉上,汪直原本想要接下。寧王卻恰到好處地說道:“我這一路上聽說這次的事情都是北境蠻族所為,燕老將軍,你可知道?”
汪直是何許人也,見風使舵只是些基本功,見狀隨即趕忙望了眼梁成帝,瞧著他神色如常的模樣,知道他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情,趕忙退回了殿前側邊侍奉著,再不敢繼續上前。
燕嘯天則是坦誠正直之人,一心想著君命不可違,於是索性不為所動地將兵符放在了大殿的地磚之上。梁成帝雖沒有明示,可瞧著他的動作,還是不易察覺地露出頗為滿意的神情。
這邊寧王的話茬反倒是燕雲殊接了下來:“確有此事,據探子回報,是東胡、戎狄與羌部三方勾結,恐怕屬意侵略中原。”
寧王點點頭道:“這就對得上了,我這趟出遊也繞道去了趟北涼,遇到了喬家老二喬致方。他這些年專注行商,訊息渠道也不少,聽他說近來北方部落在大肆囤積糧草兵馬。”
言猶在耳,梁成帝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終於不再將視線專注在那點兵權之上,而是決定正視撲面而來的危機。
“汪直,傳朕的旨意,讓各部的主事覲見商討軍機要事。”
梁成帝隨即道:“老將軍,你和寧王也一併參加。”
安排妥當,燕雲易等幾人乘機退了出去。他一門心思都在失蹤案上,在燕雲易眼中,旁的任何事情只會阻礙他的時間,故此樂得趕緊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表演。
梁傾月猶自有些膽怯,卻還是漲紅著臉小聲道:“對不起,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可燕雲易心中所想都是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