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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常理來說,瓷器不碰磚瓦,明顯沈亦清現在的身份更為矜貴,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發生衝突,有損的必然是她自己。只是電光火石之間,李氏哪裡能反應過來這個道理,她滿心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有榮遠侯府撐腰,可那個往日任由自己拿捏的繼女,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沈亦清可沒興趣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要論演技,自己隨隨便便表演一段的水平也不會比她們更加拙劣。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總歸是有風險,可是與李氏說話間,她的餘光隱約瞥見一些隱在暗處的身影。雖說沒有確鑿的憑據,但是沈亦清的直覺感到這是她們的試探,與先前在車駕上遇到的事情如出一轍。
若是她傳遞出隱忍的訊號,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自打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一場註定不會帶有任何硝煙的戰爭已然打響,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明槍暗箭在等著自己。
其實她的直覺的確沒錯,李惜鳳以及楊家姐妹的確正在不遠處暗中窺探。幾人本想伺機加入攻訐沈亦清的陣營,此時見勢頭不妙,就立刻見風使舵地偃旗息鼓,裝作無事發生。李氏本欲爭辯,話到嘴邊,只對上沈亦清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好像是無論自己說些什麼,都不能傷及她零星半點,滿腹怨氣瞬間都好似失去了宣洩口。
不但如此,眼前的沈亦清異常陌生,那雙看不出有任何波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氏,看得她心裡直髮怵。好在李惜鳳恰逢其時地連忙趕了上來,一邊故作熟悉地與沈亦清插科打諢了幾句,一邊挽著李氏的胳膊消失在視野之中。
沈亦清並未與之糾纏,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虛假笑容。目送她們離開之後,她當即冷下臉來,撣了撣衣袖,好似想要掃去些無聊之人所帶來的、肉眼並不可見的灰塵。
屏兒遲疑良久,才刮目相看一般在沈亦清耳畔輕聲說道:“小姐,您剛剛的樣子,奴婢從來沒見過。”
沈亦清怒氣漸消,笑著道:“不好嗎?”
屏兒瞪大了雙眼,驚喜道:“何止是好,簡直是大快人心!”
沈亦清莞爾一笑,可心裡知道她們的動機不會就這麼樸實無華。她微微揮了揮手,屏兒立刻附耳過來,只見沈亦清一臉嚴肅地安排著一些事情,屏兒止不住地頻頻點頭。
“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下了嗎?”
屏兒認真地點點頭道:“記下了,奴婢這就去辦。”
沈亦清關切地叮囑道:“記著,這裡畢竟是皇宮,規矩森嚴,不能輕舉妄動。而且這裡的宮室格局比侯府還要複雜,小心迷路。遇到拿不準的事情或者一旦感覺到有危險,千萬不要猶豫,什麼都不要管,一定以保重自己為先!”
她一股腦兒地說了這麼許多,屏兒仔仔細細地聽著,不僅沒有慌亂和緊張,反而滿臉都是欣喜的表情。
沈亦清頓了頓,連忙問道:“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嗎?”
屏兒道:“您放心,奴婢都記下了。只不過……只不過,奴婢就是想著,既然能為您做些什麼,奴婢真的很高興。”
沈亦清無可奈何地笑著搖搖頭,面帶憐惜地摸了摸屏兒的腦袋,溫和道:“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消片刻,屏兒便消失在魚貫的人流之中,只留下沈亦清孤身前往未知的方向。她深吸一口氣,很快就加入一眾獻技的年輕女眷之列。只見成群結隊的高門貴女比肩而立,頗有些百花爭豔之感。
初時不易察覺,不一會兒沈亦清便發現身邊的女子有些眼熟。好在她在有關容貌方面的記性尤為突出,很快就回憶起這是當日與徹王一同到侯府傳旨的其中幾人。她認得出最靠近自己的應該就是喬老太君的近親喬素敏,只見她身穿藕色裙衫,青黛娥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