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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名家指點,卻頗擅琴曲詩賦。她沒有脫俗的容貌,但雙手靈巧,尚且在閨閣之時,就已然精通一色陽春白雪的雅藝,單憑那個讓瑞王妃都記憶猶新的木芍藥盆景便可見一斑,彼時說是白璧蒙塵也不為過。
可是,如今往昔的記憶一概被抹去就另當別論了。
“阿嚏……我怎麼感覺身上有些冷。”
沈亦清抖著身子打了個噴嚏,有些沮喪地揉了揉鼻子,餘光掃視著屏兒和趙嬤嬤的神態。
屏兒嘆了口氣,耳語道:“小姐,這招不靈了,您還是好好練吧。”
沈亦清愣了一下,心想連屏兒都騙不過去,趙嬤嬤定是不會買賬。可是眼見面前平放著的這把的古琴,她只覺得頭昏腦漲,兩相對望,不甚絕望。
這把名為“九霄”的瑤琴或許真的如趙嬤嬤所言,出自某個名家之手。沈亦清只希望若是造琴之人還在世,千萬不要被自己製造出的嘔啞嘲哳之聲氣得一命嗚呼。
侯府內小花園的涼亭之中,目視所及盡皆水榭樓臺,一應景緻設計沿襲了南唐小橋流水的韻味,任憑誰身在其中都平添幾分恬靜豁達的心境。
可此時,趙嬤嬤卻滿心焦急,無意留心。眼瞧著太后的壽誕將至,這位將會代表侯府顏面的少夫人竟是這般資質。照理說她好歹是個大家閨秀,雖然家底富足殷實的程度不能和侯府相比,可琴棋書畫總得有些基礎的功底。
趙嬤嬤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沈亦清在這方面的水平,何止是欠缺少許,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念及此,她搖了搖頭,怒其不爭道:“少夫人不會又想以身體抱恙為理由,逃避教習的課業吧?您自己說,這都已經是第幾回了。況且,就算逃得過操琴,不是照樣有棋藝、書法、詩詞、女工在等著您。”
沈亦清甚是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哎呀,我沒有。趙嬤嬤你看,我這麼誠懇,肯定不是偷奸耍滑之人對不對。”
趙嬤嬤急得一刻不停地撲稜著手中的團扇,連忙催促道:“那您就快些加緊練吧,我的少夫人!眼看著千秋誕就要到了,說不定還得在殿前獻藝。”
聞言,沈亦清大驚失色,猛地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來。她還是沒有完全習慣那個每日繁複的衣著,揮手間衣袖險些打翻檯面上擺著的各色物品。屏兒急忙幫著收拾,這才保住那些玉質的杯碟,可九霄琴還是難以倖免地被茶水打溼。
“殿前獻藝?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就我現在這個水平,開什麼玩笑!”
沈亦清根本沒有時間關注屏兒正焦急擦拭琴絃的動作,身體極為誠實地抗拒著,頗有些焦慮地踱著步,片刻間便遠遠躲到涼亭一隅。
趙嬤嬤心疼不已,急忙道:“這琴身可是上好的沉香木,怎麼能沾水!這......這真的是......”
她又急又惱,竟想不到形容詞來描述沈亦清的行徑,一時間氣結至極,只忙著加入屏兒一起收拾。
沈亦清此時滿面愁容,下意識地咬住左手食指關節,蹙著眉專注地思考對策。正在放空之際,她遠遠見到一個嬌小身形的粉黛衣衫女子慢慢靠近。
只見趙欣兒規行矩步,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正低順著眉眼向涼亭走來。
“見過趙嬤嬤,欣兒給少夫人請安。”
趙嬤嬤雖是她的親屬,但是素來秉持府中規矩從事,嚴於律己,對趙欣兒更是嚴格要求。因此,府中她們也是管事嬤嬤與貼身侍女的稱謂。
沈亦清如見大赦,卻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喜悅,刻意強調道:“欣兒姑娘來啦!”
此時趙嬤嬤正忙著檢查九霄琴的情況,一時忽略了其他,倒給了沈亦清可乘之機。
沈亦清連忙給趙欣兒使了個眼色,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便略顯熟絡地上前一步,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