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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見到白狐被拖出來後發出難聽的叫聲,那叫聲就好像小人得志般的狂笑,伴隨難聽的笑聲,鼠王從供桌上落了下來,繞著白狐爬了一圈,接著狠狠一口咬在了白狐的後腿上,白狐發出淒厲的慘叫,而那鼠王鬆了口,牙齒和嘴巴上都是血,它緩緩仰起頭原本亮著綠光的眼睛此時居然變的有些發紅,渾身不停抽搐,興奮地發出一聲聲怪叫,周圍的鼠群此刻也發出低聲應和。
門外偷看的我簡直被這一幕給驚的頭皮發麻,直覺告訴我眼前這些老鼠尤其是那頭鼠王肯定不簡單,哪有老鼠吸血的,而且這隻鼠王的舉動分明就像是擁有一定程度的智慧,它聰明的就不像是一隻齧齒類動物。
白狐蜷縮在地上呻吟,鼠王揮了揮手,媒婆模樣的老鼠飛快地爬到白狐旁邊,拿出了一條項鍊戴在白狐脖子上,那條項鍊正是方莛丟失的項鍊。
白狐戴上項鍊,在其他老鼠的脅迫下竟然和那頭鼠王拜了天地,行完禮就被拖入了宗祠後堂,那鼠王也跟了過去,其他老鼠留在原地,竟不知從哪裡弄了一罈子油,如同喝喜酒一般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我見狀悄悄往旁邊挪了幾步,站在門廊下開始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方莛的項鍊現在落到了鼠王手上,想從這頭古怪的大老鼠爪下搶走項鍊這可不是容易的事兒,別看對方只是一隻老鼠,鬧不好真有可能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
我正猶豫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便見斜對面門廊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我心頭一緊,便見那人影亦步亦趨地朝我這邊移動,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宗祠內的鼠群。
那人影越走越近,終於從陰影裡移動到了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而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是今晚我見到的第三個紙人。
這第三個紙人看起來像是一個陰森的老婦,它緩慢地移動著,彷彿提線木偶一般朝我這邊靠近。
我哪裡見過這麼邪門的事兒,紙人分明就是死物為何會行走,甚至我還看見畫在紙人臉上的眼睛好像一直盯著我,那個瞬間我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往上躥,一直往我心裡走。
我害怕極了可依然閉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看紙人越走越近,我本能地向後退,好在紙人最終停在了宗祠的門口沒再繼續前進。
它盯著我,機械似地舉起了手臂,指向了宗祠的方向,我瞧這意思好像是讓我進宗祠,可宗祠裡全是老鼠,我進去那不是找死嗎?
“您這是啥意思啊?”我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紙人也不回話就這麼定在原地,我扭過頭正想跑,忽聽身後“哐當”一聲,那紙人居然一頭撞在了木門上,木門發出的響聲肯定會驚動宗祠內的老鼠,反應過來的我臉色大變,急忙左右環顧找了不遠處的空房間衝了過去,等我前腳剛躲進房間,後腳便聽見門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響聲,扭頭朝門縫外面一看,果然剛剛紙人鬧出的響聲引起了大量老鼠的注意,這些老鼠衝出宗祠向四周檢視,並且有幾隻正一步步向我躲藏的房間逼近過來。
眼下這個局面我只能後退,朝著房間深處走去,然而正是我的這個舉動卻使得自己陷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幾隻黑乎乎的老鼠鑽進門內,此時的我也已經退到了房間的最深處,眼看已經無路可走恰在此時,我注意到了旁邊不遠處的黑暗中竟然亮起了微弱的光,似乎是一道暗門,我也沒有多想急忙躡手躡腳地朝亮光的位置移動,伸手一推還真是一道暗門,而此時已經有更多老鼠爬進了屋子內,沒有選擇的我只能躲進了暗門中。
關上門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突然聽見背後傳來呻吟,我扭頭一瞧,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背後不遠處正躺著五花大綁的白狐,而那隻體型巨大的鼠王此刻正趴在白狐身上,看上去像是準備吸白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