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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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我和他兩個人。荸薺想了想,“生煎包,你吃麼?”
“好。”我漾著笑,原地等著他。不一會兒,他右手託著大荷葉包回來,開啟,一股香氣漫上來,十個胖胖的生煎包攢在荷葉心中,我的口水流了出來,立刻拿起一個大嚼起來。
“好吃麼?”他看著我,很專注的眼神,小眼睛裡閃著溫和。
“好吃。”我的腮幫子鼓囊囊的。
“慢點,著什麼急,都給你——咱找個地方吧,這麼在大街上,有點……”。荸薺畢竟是受古人之禮的拘束,和我不同。
我撅了撅嘴,一邊嚼一邊點頭。荸薺四處望了下,把荷葉塞給我,“等著。”我眼巴巴的看他去了一個小攤,返過身的時候,他右手裡又多了兩個小一點的荷葉包。
“這是什麼?”我捏捏,隔著荷葉,一包裡頭有捏著有些硌人的骨頭,另一包則是又軟又有些硬東西。
“鴨脖和魚鮓”。
“魚鮓?那是什麼?”
“就是把魚切成塊,加點調料、米粉,用荷葉包了蒸熟。”荸薺回答的言簡意賅。我總是對荸薺的回答不滿意,太笨了,就不會多說幾句?
“去哪兒?”我小心翼翼的託著那九個包子,望著他的瘦臉。
荸薺想了想,“你忌不忌諱?我知道有個破祠堂,就是很破。”
“好啊,”我興高采烈的說,能和他在一起,哪兒都行。
一個很破的祠堂,太陽從塌了的屋頂照了下來,地上老厚的灰。我們揀了塊石頭坐了,他離我還是一個人的空當兒。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這裡確實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他怎麼會來這兒?
荸薺的臉突然白了,“小時候,捱了打,便躲在這兒。”
我一怔,心裡有點酸,挪過去捱了他坐著,慢慢的摸著他的頭。荸薺的頭一點都不圓,卻是暖暖的。
“吃飯吧。”他打破沉默,開啟三個荷包。
我沒有動,“荸薺,你是不是以前過的很苦?”
他不看我,“還說那些做什麼?什麼樣的日子不得過?快吃飯吧,涼了不好吃,也,不能請你吃更好的了。”
我抿了下嘴唇,“真香。”我做出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一邊問,“荸薺,這個魚鮓你會做麼?”
“會。”又是簡單的一個字。
“怎麼做?”我非讓你多說幾個字。
“剛才不說了麼?”荸薺語氣闌珊的說。
“荸薺,你做的好吃不?”我很想活躍一下氣氛。
“什麼好不好吃的?做了就是。”他還是那樣子,冷淡、低沉。
我想讓他高興,“才不相信呢,你做的肯定都是糊的。”
“不會,不信哪天給你做。”荸薺拿了一個鴨脖啃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才不要,做糊東西給我吃。”
“真的不會——真糊了,我吃糊的,不糊的給你吃。”他回過頭,小眼睛望著我。
我心頭梗住了。也許有人會拿錢買來各式各樣的昂貴的東西堆在你跟前,但有幾人願意說,“我吃糊的,不糊的給你吃?”,荸薺……。
我悄悄靠過去,拐了他的胳膊,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他一顫,沒動。我像個彈簧似的把頭抬起來,他不解的看看我,我調皮的按了按他的肩膀,“太瘦了,硌的慌。”
他臉上沒有笑意,卻出乎意料的拿了幾片乾淨的荷葉一疊,放在肩膀上,“好了。”
我馬上一臉的笑,枕上去,幸福的說,“荸薺,你真好。”
暖暖的太陽照進來,外面是盛開的不知名的野花和正欣欣向榮的草兒,幾隻胖墩墩的麻雀落在地上,啁啾的叫了幾聲,又撲楞著翅膀飛走了。很安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