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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留在家裡哄著小外甥,母親和姐姐、姐夫一直送王建偉到了村口,踏上公交車的時候,王建偉只是抬手擺了擺,身後傳來姐姐“到了打電話”的囑咐。
王建偉朗聲的應了一句“知道了!回吧!~~~”
“到哪?”售票員問。
“火車站~~~”王建偉一邊低頭找位置坐下,一邊答道。
車子啟動了,感覺走了好一陣,王建偉才敢起身回頭望了望。
遠處,是灰濛濛的三個身影,依舊還在那裡矗立著。
每次坐上離家的車,王建偉都不敢回頭望,他怕——怕每一次回頭,都能看見母親遠遠的朝自己揮手,怕看著這個身影漸漸地模糊,怕自己會哭……
……
伴隨著火車和鐵軌有節奏的‘咣噹咣噹’聲,王建偉掏出了隨身的小筆記本,抽出筆來,望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想想正遠離的故鄉和正在接近的漂泊所在,一時有感而發,揮揮灑灑地寫下了幾行小詩,再斟酌著翻改了兩遍,然後工工整整的謄抄了一遍,又在小詩的最上方添了名字——“我在路上”,再一邊翻看,一邊從心裡默默的念道:
——“我在路上”
冬天時候,離開城市
春天沒到,我在路上
這個春天,我以上班的方式遠離故鄉
那個故鄉。在一種期冀中播種著春天
故鄉與春天,彷彿總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
多少回
記不得輾轉了多少個斗轉星移
陰晴圓缺中走過春夏秋冬
總有眷戀,從故鄉的記憶中擴散
能把根,扯得很長很長……
今天,
我帶著鄉音的標籤,離開。
明天,
通向城裡的路還很長
母親的希望,是一層幾室幾廳的樓房
能裝得下兒子,
一輩子的愛情和幸福
而我,還在路上,
現在,
把歲月的陳酒
用筆攤在紙上,
然後,
和著旅途
灑脫的嚥下它的苦辣和醇香。
我在路上,
眺望天邊的遠方,
那裡有曉色雲翔,
好想對每一個我遇到的人說
看,多美的——霞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