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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千秋殿的路上,謝瑤忍不住問了玉蔻:「長公主殿下找我何事?」
「常桂公公不必緊張,長公主殿下想問的應該是清淨園的事。」
清淨園?
這他能隨便答麼?
這跟出賣陛下有什麼區別?
玉蔻像瞧出了他的心思,「長公主殿下覺得皇上雖然糊塗,但應該沒那方面癖好,所以想知道前因後果,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常桂稍稍安心。
到了千秋殿,謝瑤正在看醫書,他進來後,便屏退了左右。
謝瑤將醫書放在案上,將他召到跟前,「現在,本宮是皇上的阿姐,本宮只會護著他,本宮就問你兩個問題,皇上是何時開始養鳥的,養鳥的目的又是什麼。」
謝瑤的眼神很是溫和,但常桂還是很遲疑。
「不信我?」謝瑤問。
常桂低頭垂眸,思忖了片刻,復有抬頭,眼神變得堅定非常:「如果長公主殿下真的一心為陛下,這個秘密,奴婢可以說,但若不是,這個秘密足以撼動大齊王朝根基……」
鄭重之色,令謝瑤肅穆,身姿都坐挺了幾分。
什麼秘密竟然能撼動大齊王朝根基?
立政殿。
常桂沒走多久,張太后便來了,毫無意外被秦放攔住,於是兩人就在立政殿大眼瞪小眼。
秦放這個人拗得很,他只堅守自認為的道義。他忠於皇權,但小皇帝昏聵無能,屢施□□,他也不介意做掉小皇帝。
但若其他人對小皇帝有違背道義的盤算,他也不介意做掉其他人。張太后居心叵測,他就視張太后為敵人,即便對方有太后這重身份壓著,他也絲毫不懼。
內殿供元霄休息的地方還有一重門,此刻,他就守在這道門前,誰也休想踏進一步。
張太后鼻子都快頂到他胸口了,他依然寸步不讓。一個太后哪裡受過這種氣,生生被逼退幾步,指著他鼻子罵:「哀家的路你也也敢擋?你是要反了不成?」
秦放的手按得劍鞘一響,臉上毫無情緒,沉聲道:「陛下在休息,請太后小聲一點。」
「你——」
張太后汗毛都氣炸了,使了個眼色,大宮女紅袖立刻上前,抬手就要打,秦放斜眼瞥她,這是當他是錦華宮的那些宮女太監麼?
紅袖一巴掌揮過來,秦放隨手一格擋,紅袖用力有多大,手掌和手腕被震得就有多疼。
「你竟然敢擋?」紅袖握住疼痛的手,一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因為憤怒愈發醜陋了。
秦放這回連看都懶得看,直視張太后:「臣是親衛府中郎將,又統領千牛衛,還有護國將軍之職,官居三品上,豈是隨便一個宮女能打的?天威何存,皇帝顏面何在?」
張太后氣得打跌,「宮女不能,哀家身為一國太后,總可以了吧!」
撩起袖子,帶著鋒利指甲的巴掌揮過來。
秦放是臣,即便真以張太后為敵,只要對方還是太后的一天,他便忤逆不得。
一個武將,刀槍劍戟都吃過,哪裡會在乎一掌之疼,與其說,這是體罰,不如說是羞辱。
一巴掌過去,張太后使了很大力氣,卻沒能在他臉上留下掌印,但指甲卻劃破了秦放臉上的皮,三道血痕觸目驚心,刺激得張太后凌、虐的心思愈發躁動,抬手又來……
就在此時,一方玉如意憑空飛來,險險擦過她手腕,不是很疼,但是卻嚇得她後退數步,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哎喲,不好意思,手滑。」元霄從內殿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柄玉如意,上下打量張太后,假模假樣地關心了一句,「太后,您可傷著吧?」
張太后好不容易在別人的攙扶下站穩了,怒不可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