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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瑤輕輕點了下頭。
aphro一邊熱酒,一邊說道:&ldo;像你這般美麗的客人,真的很難遇到。你這身改良的和服,也很驚艷。第一眼見時,我都想做一件一模一樣的穿了。&rdo;
&ldo;這是我找裁縫定製的。&rdo;陸思瑤笑著道:&ldo;你喜歡,我可以為你專門定製一件,更加中性化的。&rdo;
&ldo;好啊。&rdo;aphro笑著道:&ldo;不過價錢還是要算的,除了服務外的開銷,我一向算得清楚。&rdo;
&ldo;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rdo;陸思瑤輕道。
&ldo;不必。&rdo;aphro笑了笑,說:&ldo;你我初相識,不用送我禮物。可等我生日時再送。這件要算錢的。&rdo;
&ldo;好。&rdo;陸思瑤回應。
酒熱。aphro斟滿兩杯,一人一杯。他舉起手,手很修長優美,將手中杯碰向陸思瑤的杯。
兩人對碰了下,各自飲盡。
酒液粘粘稠稠,似掛在舌尖,綿長的香甜充斥舌上的每一處角落,也充斥著喉嚨的每一處。一點點,被稀釋,被吸食。陸思瑤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桂花,美好的讓人心醉神迷。
&ldo;如果說。&rdo;aphro看著陸思瑤,輕道:&ldo;有什麼酒可以讓人忘盡前塵舊事。就是這桂花釀了。你要記得,從此門離開後,昨日的,就都留在昨日吧。&rdo;
&ldo;昨日,都留在昨日?&rdo;陸思瑤恍惚間問道。
&ldo;對。&rdo;aphro又道:&ldo;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不放下,哪有未來。不過是卡在昨天和明天之間的虛空,忘了真實。&rdo;
陸思瑤瞪大一雙美目,看向aphro,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只聽她說道:&ldo;竟然這麼簡單嗎?&rdo;她笑了笑,&ldo;那我試試好了。&rdo;
&ldo;來。再飲一杯。&rdo;aphro伸手拿過陸思瑤的杯子,又斟滿,遞過來,自己也跟著一飲而盡,道:&ldo;知道我為什麼在外間,插一隻桃花嗎?&rdo;
是啊,為什麼要插一隻不是活枝的乾花。這並不符合日本的花道啊。陸思瑤想著,並搖了搖頭。
&ldo;桃花是什麼?&rdo;aphro輕輕問。
&ldo;桃花,是指愛情,或者親密關係?&rdo;陸思瑤回應道,聲音帶著絲不確定。
&ldo;是也不是。&rdo;aphro接著道:&ldo;這隻桃花,是在告訴客人,也是在告訴我自己,世間一切,皆是幻象。桃花,就是人世間的諸般幻象,是情,亦是愛。&rdo;
陸思瑤緩緩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ldo;知道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rdo;aphro輕笑著問道。
&ldo;aphro,是aphrodite&rdo;
&ldo;你竟然知道?&rdo;這是aphro沒有想到的。
陸思瑤點點頭,回應:&ldo;希臘美神,阿芙羅狄忒。&rdo;笑了笑,接著道:&ldo;你和這個名字極相稱。&rdo;在她看來,aphro的美雌雄莫辨,比之她,還要美上三分,當之無愧的牛郎界帝王。
&ldo;謝謝。&rdo;aphro淺淺一笑,接著道:&ldo;愛與美之神,傳說中aphrodite擁有世間最美的容貌。眾神紛紛追逐她,連宙斯也不例外。但她拒絕了宙斯,也許她更愛大海,更愛海的自由。於是,宙斯將她嫁給醜陋又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