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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湧起一種愧疚的感動,走過去,撫摸著清遠外層的冰雕,道:“師父,師父,你能聽到嗎?”
對這個男人,她一直當做班主任一般敬畏著,一直在試圖扭正著,提防著,算計著,排斥著,甚至譏諷嘲笑著的,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這樣的……
她催動氣息,想把那厚冰融化,卻怎樣也動彈不了分毫,弄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放棄,蹙著眉挪動了一下清遠的身子,一陣可怕的寒風“嗖”地一聲颳了進來,讓她打了個寒戰,轉到了清遠背後終於明白,自己與師父是在一個雪洞裡,師父用身子堵住了洞口,然後救了她,自己卻凍成了冰雕……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袍子,衛若心裡茫茫地坐了下來……
清遠對著她盤腿而坐,厚厚的冰覆蓋著他全身,神色安然,甚至比往日更加安然,師父的摸樣不像清逸師尊那般俊朗,也不像清離師尊那般親和,而是突出了一個“仙”,再加上神色清冷,頗有脫塵出俗的味道,其實性子也是有些……
性子也有點清高過度了的樣子……
那張臉映著鐘乳石透出的的,劃出的弧線,是那種一下就可以畫下來的簡單線條,固執地緊繃著,因為活得太緊,太累,太重,所以總覺塵世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重負,他是那種對自己很緊,對別人也會很緊的人,所以有些完美主義的神經質,不像自己這麼狡詐,圓滑,想得開……
看著看著,衛若忽覺得眼前模糊,用袖子擦了擦,竟是眼淚,哭了?
害怕?慌張?孤單?還是……感動……
她不知道,只是嘩啦啦地流淚,心裡覺得師父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師父死了,自己怎麼辦?
繼承他的偉大事業,做仙界的守護神士?
開什麼玩笑?
衛若怔忪半晌,忽地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怎麼這種時候軟弱起來?遇到難處不想著解決問題,卻坐在這裡流眼淚?她站了起來,攥著拳頭,其他都別想,得想辦法把師父身上的冰雕除了才行……
她呆呆地望著師父的冰雕,忽見那頭頂的印堂穴上隱隱發著青色的光芒,對了!衛若坐了下來,盤腿打坐,閉目調息,內視丹田,果然見丹田裡擱置著一個爐火摸樣的內丹,正熊熊燃燒,心中終於恍然,怪不得自己不冷了,師父把自己的內丹給了自己!
她聽師兄說過,在這裡修士在結丹之後,就會有自己的內丹,結丹修士的內丹只能在身體內部,無法取出,而元嬰修士則可以吞吐出來,只是這麼一吞一吐,要大傷修為,所以輕易做不得,而師父卻把內丹放在了自己體內……
衛若睜開眼,望著變成雕塑的清遠,師父印堂穴的青火越來越強烈,印在那冰雕上,發出詭異的七彩,又一點點地下行下去,眨了眨眼,腦袋“嗡”地一聲,她現在看出來了,這青色火花的摸樣,像是……象是上次看到的那三花聚頂,不會吧,師父又要隕落了嗎?
這怎麼行?
衛若額頭滲出汗來,師父是仙界的守護神士,還是崑崙派的掌門,怎麼能因為救自己而隕落?何況……她的人生可不是悲情劇,絕不是!
怎麼辦?
她急得轉了個圈子,又轉了個圈子,師父既然把內丹給自己,自己再給他就是了?
衛若走到清遠跟前,回憶著師父是如何給自己內丹的,忽然想到自己當時什麼也沒穿,師父的上身也沒有……
哇……
到底發生了什麼?
重來一遍?
囧死了……
可是生死時刻,還有什麼可矯情的?
衛若望著清遠看了半晌,一咬牙準備脫衣服,剛解開道袍忽然又想到,艾瑪,自己智商該充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