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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繼續亮起來的時候，她搖搖頭閉上眼仰靠在椅子上，按下接聽鍵。
“小澈，你又是從哪裡學來隔門聽話的愛好嗎。”
對方沒有接話，只剩下熟悉的呼吸聲，一聲一聲地提醒著她現在還處於通話的狀態。
她不著急，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敲點點。
最簡單的白色日光燈在牆上照著這個有點空曠的房間，床上散落著幾件同樣是白色的連帽衫，桌上是兩三臺膝上型電腦，一些資料，被打翻的小罐子裡倒出來的零零散散的白色藥片，以及一杯涼掉了的咖啡。
窗簾被嚴嚴實實地拉上了，有時候透過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外面閃耀的燈火霓虹，天空中沒有半點星月。
空氣不經意地將時光抹上靜默的色彩，一個在門外，一個在屋內。像是要將所有的愛恨擰成麻繩，然後一刀割斷彼此遠行。
“子彈取出來了？”
就在洛靜凌以為對方要結束通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不同於往日的暴躁，語氣就真的像他所期望的那樣，平靜得不見一絲波瀾起伏。
“嗯。”
簡單地應了一聲，心裡慢慢升起來的倦意讓洛靜凌此時已經沒有**去用長句子去激怒對方，她實在是沒有任何力氣再和對方打一架了，不管那一架是普通意義上的還是特殊意義上的。
等等。
“小澈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一刻他明明靠著牆而情勢有緊急複雜，鬱澈希又從來都不是什麼細心的人，怎麼可能注意到子｜彈陷入她皮肉的這個細節。
“猜的。”
那邊傳來對方沒好氣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窘迫。
似乎想到了什麼，洛靜凌愣了愣，雖然閉上的雙眼依舊沉浸在一片抽象的景象中，但卻為剛才昏昏欲睡的狀態注入了一些清醒劑。
……不會吧……那還真是蠢到家了……
“小澈……你不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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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所謂宣言（討厭爆字數了）
“小澈，你不會是……”
“沒有！”
話頭被截住，洛靜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卻阻止不了血液裡逐漸凝結的冷澀，結冰河水的殘存餘溫只會讓人冷得更快，更加大範圍的凍結希望和溫暖。
“笑什麼笑！不是都說沒有了嗎！”
“哈哈抱歉小澈，你可真是……蠢死了啊……”
從對方彆扭慌張的否定聲中，洛靜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那個猜想百分之兩百地是事實了。鬱澈希知道子彈陷入她皮肉裡的唯一解釋就是，在她離開之後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在地上尋找子彈的蹤跡。燈光昏暗就算了，但是那麼一大塊地，子彈卻那麼小，再加上地面還有斑駁的血跡，更增添了尋找的難度。
這種小孩子一樣的行為，真是……
肩膀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就像上次胃疼一樣，靜脈動脈搗亂一樣的在身體裡開著狂歡party，一刀一刀直擊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吶，小澈，我說過的吧。”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洛靜凌扯著嘴角，淡淡地對著電話那頭開口。
“你啊，應該對我再心狠一點的。”
“就像你在做任務時，毫不猶豫地一槍把敵人斃命一樣。”
她說著事不關己的話，閒著的那隻手抬起來遮住眼睛，冰涼的手指和面板開始相牴觸。
“狐狸……”
“怎麼，想通了嗎？”
“是啊，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