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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多虧有了上輩子那段在雲韶樓的過往,如若不然,她也不會不知道,原本江家上下,是不必被那謀逆之事牽連。
當初,陸行謙助安王謀逆之事敗露前一月,陸行謙就已經主動與江舒寧和離,她既為下堂婦,與陸行謙就再也沒有夫妻關係,陸江兩家超脫九族之外,加上那時江舒寧的父親早已累官至禮部尚書,許多門下學生都在朝中任職,又有言官諫言,那謀逆造反一事,派不到他們江家人頭上,最多也就是體察不及時,受到個牽連之罪,遭貶黜罷了。
但為何他們一家又落了那樣的下場,原因出在一個人的頭上。
時任御侍女官的白漣。
那時崇仁帝年事已高,又因晚年服食方士所謂強身健體的良藥,虧空了身體,已經不理朝政數年,服侍照料皆由御待白漣一應管理,也因此白漣深得仁帝信任,那白漣所言之事,崇仁帝不疑有他。
可在處理江家一事上,那白漣三番兩次進言,說江家早有不臣之心,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造就了一場和離的戲碼。這說的次數多了,再加上那女官巧舌如簧,於是已經不理朝政數年的崇仁帝突發雷霆之怒,一定要處置江家。
要不是有幾位重臣求情,可能就不是發配落籍這樣簡單。
而這些,也是江舒寧在那人口中得知的。
江舒寧不明白,自己和白漣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對待。
既然重來一世,江舒寧就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從源頭上,消除白漣成為御侍女官的所有可能。
現在那白漣不過只是太僕寺一個小小九品監正之女,不日後,她就會在南郊別苑的那場馬試上救下驚馬的安慶公主,再然後憑著這份恩情做了安慶公主的伴讀,留在皇宮。
甚至,白漣後面成為御侍女官也有安慶公主的手筆。
這份恩情,安慶公主記了那樣久。
光從這點上看,江舒寧就不覺得安慶公主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而救下驚馬的安慶公主,這事思前想後,江舒寧總覺得不對。
魏朝在軍事上吃了胡虜騎兵的大虧,因此自開國以來極其重視騎射,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平民百姓,除了江舒寧這樣身體不好的,勿論男女幾乎人人都有一手好騎術,更是建了大小不一許多圍場供人研習騎射。
但南郊別苑的圍場特殊些,沒有豢養野獸,相對而言要比一般的圍場安全許多,通常情況下只能練習馬術,也因此,去南郊別苑的多是些好馬術的貴女。每年這南郊別苑都會舉辦些大大小小的馬術比試,其中所需要用到的馬匹,由太僕寺及御馬監協同管理。
許多人重視的地方當值的侍官自然小心幹事,更何況,這場馬術比試馬事,還有當朝皇后最心愛的公主,更是重中之重,偏偏這樣重要的東西還出了問題,於理不合。
而更讓人奇怪的是經了這樣的事情,御馬監的奉御太僕寺主薄都被去了官職,可白漣的父親白壽卻還得了升遷,下職無事反倒是上峰出了事情,這就是第二處讓人奇怪的地方。
這不由得讓江舒寧去想,是否這驚馬乃是人為,且與白漣有著密切的關係。
但就江舒寧這樣的,寫字女工她或許還略知一二,可騎馬她真的是一竅不通,就算江舒寧想去南郊別苑只她一人肯定去不了。
所以這次和張靜初出來,江舒寧想邀她一起。
這些事情,江舒寧沒有辦法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全部告訴張靜初,她只能另尋藉口。
想了許久,江舒寧回答她,「我父親如今是禮部左侍郎,可他在這位置已經待了許久不曾變動,這邊有右侍郎盯著,下面幾個郎中虎視眈眈,近年來,我爹都為政事操勞奔波,我這個做女兒的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實在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