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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了丁家,那丁家舅舅也許是看妹妹再榨不出油水,成日惦記這她那點傍身錢,還讓她趕緊改嫁,再尋個富戶。
而且舅舅家在鄰縣,她一個女孩家如何出城?
如今王彪胡攪蠻纏,父母又都靠不住,彩箋只能來求姐姐了。
可是蘇落雲壓根不想趟蘇家的渾水,她只淡淡道:「我不過是個瞎子,如何能管得了父親。他若心裡有你,自然會維護你周全。你讓我去,不免有些多餘吧?」
那一句「瞎子」說得彩箋心虛不已,她知道姐姐要嫁給世子了,算是脫離了蘇家的爛泥塘,可是她陷在其中,搞不好就要嫁給王彪那種混蛋……
彩箋想起丫鬟喜鵲跟她一路上說的話,心知姐姐對自己的怨念太深,若想要她出手幫忙,勢必要承認自己犯下的錯。
想到這,彩箋哽咽著磕頭道:「姐姐……是我的錯,我當時真不該為了陸家公子跟您鬧,還伸手推了你,我……我錯了,還望姐姐看在你我乃血脈姐妹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蘇落雲這次終於停下了手裡的算盤,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冷聲道:「這兩年來,你和你身邊的丫鬟婆子不都是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磕傷的嗎?」
彩箋抽噎道:「是我娘說,我若認了,自己的名聲也毀了。我一時怯懦,便聽了她的話。可是這兩年裡,我也是心裡煎熬,每次見你都會覺得愧疚不已啊!姐姐,原諒我吧,我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再說你現在不是很好?都要嫁入世子府做世子妃了!要不你去求求世子,讓他派人將王彪拿下吧!」
說到最後,彩箋甚至覺得這主意不錯,姐姐抬抬手,就能解了她的煩憂。
蘇落雲有些悵惘地看著前方。其實她現在無論看向何處,眼前都是那一團同樣的漆黑。
這團黑不但遮住眼,也同樣包裹住她的心,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喘息。
現在她好不容易振作起來,努力過得好些,是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可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胸開闊,原諒那些傷害了她的貨色。
她平時不跟彩箋太計較,也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而是跟彩箋這種自私的蠢人計較出個黑白長短也沒什麼意思。
現在彩箋終於改口認錯,她的眼睛也不會因為她的道歉,而突然重現光明,又有什麼用?
不過老是讓她在這哭,實在太影響自家的生意。
想到這,蘇落雲對她道:「我是怎麼嫁入世子府的,你不是都偷聽到了?以後我不討世子的嫌棄就不錯了,如何虛張聲勢披著虎皮去救你?你若不願意,便去跟你母親說吧。她的主意向來多,說不定能勸動王彪,莫要打你的主意呢。」
彩箋無奈,只能又說了丁氏目前的窘境,而且父親惱了母親,又如何能聽她的勸?
蘇落雲微微一笑:「你小看你母親了。她要是知道你要嫁給個負債纍纍的窮光蛋,就是捅破了天,也會為你爭取一下的……要不,我找人幫你送信吧,讓你娘和舅舅儘快來救你就是了。」
丁家舅舅的田莊子在臨縣,說遠不遠,可也不太近。若是沒有跑腿的通風報信,丁氏可能要錯過這場熱鬧了。
這樣的瘋狗撕咬掐架,自然人越多越熱鬧。
於是蘇落雲這個做姐姐的,總是要心疼妹妹一次,花了一兩碎銀子,找人騎馬跑去臨縣給丁家送信去了。
現在丁家舅舅的腿也養好了,他因為妹妹被休,失了去蘇家打秋風的機會,這下又找到了去蘇家鬧的理由,直說蘇鴻蒙薄待下堂婦的子女,簡直不配為人父!
於是丁家又是本家孃舅親戚齊上陣,駕了幾輛驢車進京,跑到蘇家衚衕找王彪和蘇鴻蒙大鬧一場。
總之,蘇家大宅的衚衕這幾日就沒見消停過,鄰裡鄰居隨時都可以揣著一把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