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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好朋友來,我可以忍痛割愛與他分享一下。”她端起杯子,向他笑著示範地做了個喝水的姿勢。
沐歌的性子還是和從前一樣,看到精美的小玩藝、小器皿就挪不動腿,戀愛的那幾年,他也沒少受這樣的小禮物。
在搬進新房時,那些禮物連同他們之間的照片他全都打包放到樓下的儲藏室中。
許沐歌不單買了杯子,還買了幾隻精美的湯碗,每挑中一件,她都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
他聽著,嘴角含笑,好象回到以前的時光,兩個人手牽手地逛街,看到櫥窗裡擺放的商品,都要議論一番。
沐歌今晚穿了件菸灰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褲,頭髮隨意地盤在腦後,顯得特別纖細、修長。音響裡現在放的是她在巴黎的交響音樂會上的獨奏錄音,她一邊為客人倒酒,一邊講述演出時的情景。
如果不是朋友們知道他們曾經做過戀人,今晚,從表面上看,沐歌待他與別的客人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甚至連對視都很少。
他端著酒杯走進陽臺,心裡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沐歌永遠是聚會的焦點,她的氣質、修養和美麗,總令人無法忽視,何況她還是那麼親和。
不知誰說了句笑話,客廳裡哄地笑出一條聲。
他輕抿了一口酒,看著路燈下,雨如千絲萬縷的絲線,斜斜地飄蕩,馬路上汽車急匆匆地疾駛著。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時間過得很快,九點了,沒有簡訊,沒有來電,他撥出一口氣,嘴角浮出一絲苦笑,陶濤比他想像得要犟。
今天是她離家出走第三天。
“你在等電話?”許沐歌拿著酒瓶走了過來,淡然的口氣不帶任何情緒。
“哦,不是,我看下時間。”他回過頭,把杯子遞給她,看著她斟滿,兩個人的手都有點抖。
“你太太今天怎麼沒有來?”
“她媽媽身體不好,她回孃家了。”
“天,沒什麼大礙吧?”許沐歌關心地問。
“沒有,老毛病了。”
“那你呆會早點走,應該過去看望一下的。有沒和太太通下電話?哦,酒要少喝點,要開車呢!我給你拿水果去。”
他笑了笑,喊住她,“不要緊,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怔住,對視的眼神慌忙看向外面的雨絲。
“我剛到巴黎時,巴黎也總在下雨,一個人住在陰冷的地下室,裹幾條被子都沒辦法睡,於是起來練琴,不想被鄰居投訴,去學院的路上,錢包又被偷了,語言不通,喉嚨喊啞了,都沒人理。可是我都撐過來了,因為我捨棄了我最珍貴的一切,來到這裡,我不能回頭,我咬著牙都要朝前走。”許沐歌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苦澀。
“既然都向前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他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許沐歌幽幽地笑了笑,走到陽臺的角落,避離客廳中看過來的道道視線,“我想季阿姨可能沒告訴過你吧,去醫院做人流是她陪著我去的。”
華燁震愕地看著他,心跳都象停止了,“我媽媽知道。。。。。。?”
她輕輕點了點頭,“我一得知懷孕就告訴了她,我說我要去法國,孩子必須拿掉。季阿姨沒有同意,她要求我必須結婚。我說等兩年後我回國,我立即結婚,然後生孩子。季阿姨說那你和華燁分手吧,我永遠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二年,其實很短的。”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我可以說服媽媽,也可以等你?”他痛苦地低吼。
“季阿姨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母子分歧。再說我也太自私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到了法國才知道夢想有時並不那麼重要,但。。。。。。呵,人錯了,果真要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