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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得知,方能安心。見他求饒,心一軟。收回手,話語變得溫柔些道:“別以為你對我好,就可以任意妄為,只要你對我有不軌之心,我照樣殺了你。”
女子裝成生氣的樣子道:“你這麼兇,我哪敢對你怎麼樣?就算你要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整天不是打就是殺,成何體統,我還怕你哪天午夜夢醒,掐著我的脖子,我兩眼一翻白,雙腿一蹬,一命嗚呼!閻王問我如何死的,我告訴他給老婆做夢當成壞人殺死的,這才是冤哪!我想閻王不僅不給我伸冤的機會,還會在我額頭上刻著“壞人”二字,他肯定認為自己老婆做夢都想殺的人一定好不了那裡去。”
“誰讓你一天到晚不正經的。”傲雪注意到女子的裝扮,忍不住格格一笑,但見她身段豐滿,雙目含情,生氣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萬骨柔情。乍一眼望去還真認不出他便是書生。她和傲雪比起來有些差距,但也絕對吸引目光,或許該說人的省美觀不同,一個是掌中起舞的趙飛燕,一個則是霓裳羽衣舞的楊玉環。
書生從胸前掏出一個饅頭,遞過去道:“餓了吧!吃點墊墊肚子。”
傲雪見他從從胸部出掏出饅頭,臉上霎時漲紅,象春花般嬌豔欲滴。急忙低下頭不說話,書生把饅頭塞回去,笑著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會害羞。”
傲雪抬頭想給自己申辯,猛覺得說自己害羞不是,說自己不害羞也不是,只能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既愛佔嘴上便宜,我說話便正中你下懷,我不說,看你如何一個人自唱自合。”
書生道:“想不到我們做了同船鴛鴦,如今又是同車鴛鴦,你再不對我兇一點,只怕你會難以把持愛上我。晚上便鴛鴦同枕了。”
傲雪乾脆報之一笑,就不說話。這種會意真讓人大傷腦筋。書生沒辦法只能閉著嘴。看了靜靜坐著的傲雪,也只能乾坐著。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書生低聲道:“我們現在已經在江南的官道上,你一定要記住,你是個男子,聲音不要太尖,實在不行就少說話。你是一個秋試落榜的書生,昨天晚上喝醉到今天才醒過來,你家中一貧如洗,你現在所穿戴的都是岳父家的,你岳父是杭州的鉅富,家住西湖邊上,這次名為我回家探親,其實是陪你散心。記住了嗎?”
原來書生在蘇州巷尾見傲雪精神萎縮,只是由於她功力深厚,故而支援到現在還沒有倒下。於是在船艙的香爐下了微量的迷煙,這迷煙少得對於傲雪這般武功的人根本不會起作用,它只能引導,讓一個長期沒有安穩睡覺的人不用顧忌周圍的一切,放心入睡。
書生與秦家鏢局約好派馬車到渡口來接,馬車來時,傲雪還沒有醒來,只能在她身上灑些酒,一可以遮掩她身上的女子香,一可以和他們說他喝醉了。一個秋試落地的書生借酒消愁本是件正常之事,書生把她扶上馬車,馬車徐徐行去,傲雪上了官道還未醒來,一直到現在。
傲雪點了點頭。
書生一手掠開簾子,傲雪指著駕馬車的老漢,書生笑道:“自己人,他既是個聾子又是個啞巴。”
來人道:“戴夫人,秦鏢頭請二位用點乾糧。”
傲雪一下子發作,聲音沙啞叫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哈哈!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呵呵!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我要喝酒!”只見她手舞腳蹈,最後裝成要吐的樣子。
書生應了聲,慌忙放下簾子。
來人道:“等下我把食物送過來。”聽見來人走後,書生笑著道:“看來你對李白的詩很是精通。”
“那是,本小姐博古通今——”傲雪這話一出,立即黯然,她現在算什麼?連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都不如。
“在下慕容卓,有幸與賢伉儷同路,特前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