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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喪葬的規矩很多,從嚥氣的那一刻開始,各種繁瑣的事務和步驟一樣都不能少。 尤其是在農村,每當有人去世的時候,都會特別重視那些禮節,希望去世的老人能夠體面的離開。 而那些遺留下來的傳統喪葬習俗,更是需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來主持,這樣才能讓家屬放心。 給劉奶奶穿好壽衣後,家屬和親屬抬著屍體將劉奶奶腳朝裡頭朝外的放到了堂屋已經準備好的門板上。 門板上面鋪著新的褥子,放好屍體後,又蓋上了嶄新的棉被,再帶上一頂帽子。 江勇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火盆放在了旁邊,然後讓小輩們跪在地上燒倒頭紙。 江南也沒閒著,跟著村裡的叔叔伯伯們打掃著衛生,把一些礙事兒的東西清理乾淨,然後又幫著劈柴生火。 江南從小到大受過劉奶奶家太多的恩惠,可還沒等自己長大呢,還來不及去回報那份恩情,劉奶奶就撒手人寰了,一時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江南心情沉重,只能用多幹點活的辦法來送劉奶奶最後一程。 整個下午,江南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劉奶奶的音容笑貌,可現在,她只能躺在那冰冷的門板上安詳的閉著眼,再也聽不到親人悲痛欲絕的呼喚著她。 晚上的時候,村長過來找到了劉廣福兄妹倆,一臉為難的說:“廣福,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聲。” 劉廣福低垂著頭,聲音低沉的說:“周叔,啥事兒,說吧!” 村長猶豫了一下說:“今年上面有政策,殯葬改革,為了節約土地資源,人去世後要強制火葬,不允許土葬了,你看你媽這事兒…” 聽到要火葬,劉廣福抬起頭,憤怒瞬間爬上了面孔,瞪著眼說:“不行,誰敢燒我媽我就和他拼命。” 看劉廣福激動,村長深知這件事兒難辦,可也只能繼續勸說:“廣福,你別激動,這是上面的政策,你說咱們老百姓有什麼辦法,只能聽從政策是不是?” 劉廣福惱羞成怒:“周叔,我也不管你愛不愛聽,不用拿什麼狗屁的政策壓我。 “我更不管什麼政策不政策的,誰家沒老人,你忍心看著你媽死的時候被拉走燒成灰嗎?那和古代的挫骨揚灰有什麼區別,那是兒女能幹出來的嗎?”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呢嗎?怎麼還急眼了。”村長無奈的說道,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氣。 “沒得商量,落葉歸根,入土為安,想燒我媽,除非他們把我抓起來。”劉廣福堅持著說道。 村長為難,也只能盡力而為的勸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上面要是追究起來,到時候就不只是罰款就能解決的了,弄不好還要起棺重新火化。” “我看特麼的誰敢,誰要是敢動我媽的墳,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村長,你也是農村人,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你不覺得火葬太殘忍了嗎?” “把人燒了那人和畜牲還有什麼區別,往那火爐裡一推,澆上油,好好的人燒的只剩一堆渣子,死了連個全屍都保不住,我對得起我媽麼,全村都得指著脊樑骨罵我大逆不道。” 村長也是很為難,劉廣福的心情他能理解,自己作為一個村官,肯定要擁護上面的政策,可自己作為一個李家灣的村民,又不能不考慮鄉親們的感受。 政策下達容易,可實行起來卻是難如登天,老百姓那種刻在骨子裡入土為安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想要一下子改變,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更何況這樣的改革根本就不適合在農村推廣,只會傷害到老百姓的感情。 劉廣福看著不言語的村長又繼續問道:“周叔,我就想不明白了,火葬哪裡節約土地資源了,來,你給我說說,你要是給我說出個理由來,我就不為難你。”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村長被問的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我就跟你說說,他們口口聲聲的說節約土地資源,可火化後葬在哪裡。不還是同樣會葬在地裡嗎?那土地資源節約到哪裡了。” “我看就是那些所謂的狗屁專家想出的主意,就想著老百姓兜裡這點錢。” “這是給老百姓省錢呢麼,殯儀館的車接一趟花錢不,火化花錢不,骨灰盒花錢不,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哪一樣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