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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拿著照片走到杜晚晚旁邊，將照片遞給她，笑道：&ldo;都是小月亮的照片，當時啊，我們給阿越吃的是三黃雞。哪有那麼變態，真把小月亮宰了給他吃？也就嚇嚇他，讓他收收心罷了。&rdo;
杜晚晚聞言微愣，急忙接過照片。
照片裡是體型有大有小的白兔，白兔所處環境她認得出來‐‐是沈父那個院子。
沈老爺子：&ldo;我把小月亮送到了世林身邊，情感上，也能算當是讓阿越陪伴著他父親。小月亮過世的照片，看到了吧，就這張。&rdo;
這張照片上，小月亮已經很大了，肥肥的，睡態安詳。準確地說，是辭世的姿態安詳。
沈老爺子當年留下小月亮，除了不忍之外，也是為日後的祖孫關係留了一條退路。
&ldo;阿越肯定記得小月亮的模樣，也記得小月亮從他記憶裡離開的時候多大。&rdo;沈老爺子拍了拍杜晚晚的手，&ldo;你把這照片拿給他，替我傳達一句，爺爺要對當初把小月亮從他身邊強行送走以及對他的欺騙、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道一句歉意。爺爺對不起他，但沒有對不起小月亮。&rdo;
最後，沈老爺子欣慰地笑著，說：&ldo;我是真的怕啊，怕他會跟他父親一樣，為情所困。但是後來當他有了獨當一面的實力，我當然是希望他可以幸福快樂。好在你們相遇了，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股強烈的直覺，我想阿越肯定會愛上你。&rdo;
&ldo;那個爺爺……這些就先不用說啦。&rdo;杜晚晚彎眸，眼睛笑成月牙兒。她故作驚訝地&ldo;啊&rdo;了一聲，低呼：&ldo;這相機怎麼開啟了攝像模式呀？&rdo;
當然是她故意開的，雖然對著地面拍攝，但兩人的談話內容完整地被錄進去了。她本來也就沒打算瞞沈老爺子，於是按計劃作苦惱狀：&ldo;哎呀，這可怎麼辦呀？爺爺，你看要不要刪掉？&rdo;
沈老爺子被她氣笑了，食指點了點她光潔的腦門，&ldo;你這小鬼靈精，算計著爺爺呢是吧！&rdo;
杜晚晚咧嘴笑，&ldo;我這不是覺得有錄音，阿越和小昂才能相信我的話嘛。我說再多，也沒爺爺親口說出的感嘆和肺腑之言有用，不是嗎？爺爺要是怪我，我刪了就是。&rdo;
沈老爺子擺擺手，從椅子上站起來，&ldo;罷了罷了，我啊，算是服了你們這些小鬼頭了。&rdo;
言下之意就是預設了杜晚晚的做法。
杜晚晚甜甜一笑，&ldo;謝謝爺爺！來，我們再拍幾張。&rdo;
中午，杜晚晚把沈斯昂叫出來吃飯。
包廂內，沈斯昂聽完整段錄音，陷入長久的緘默中。
杜晚晚擺出一副欠扁的模樣，道：&ldo;你看，我跟你說吧你還不信，現在知道你哥有多慘了吧？大家都寵著你愛著你的，沈二少。我跟你說過，你哥哥羨慕你的人生、愛你縱容你、希望你可以活得恣意，把他那份也活上，都是真話。&rdo;
沈斯昂淡淡道：&ldo;介不介意我抽根煙？&rdo;
&ldo;介意。&rdo;
&ldo;嗯，那我出去抽。&rdo;
&ldo;回來，抽吧。&rdo;
騰雲駕霧間，沈斯昂倏然笑了，抬眼凝視杜晚晚：&ldo;晚晚，謝謝你。不過就到這裡吧，你就別繼續讓我和我哥和解什麼的了。我們現在挺好的，雖然我在朱嘉煒手下苦了點累了點，但我知道我哥和朱嘉煒都是為了我好。就不當面說開了，免得尷尬。&rdo;
杜晚晚笑道：&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