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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終歸不死心，將積壓許久的問題問出口：&ldo;奶奶，既然是商業聯姻，為什麼您不讓杜瀟嫁給沈斯越呢？&rdo;
杜蘊面色不改，冷漠道：&ldo;你認為我會捨得讓瀟瀟去？&rdo;
一陣酸澀直直湧上心頭。
杜晚晚勉強笑了笑，&ldo;也是。&rdo;
杜蘊擲地有聲地說：&ldo;杜晚晚，你的一切都是杜家給你的，記住你的身份。&rdo;
杜晚晚眼角微濕，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ldo;我知道了。&rdo;
杜蘊下逐客令：&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奶奶再見。&rdo;杜晚晚沒有看向辦公桌後的女人，腳步匆忙地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站在沒有旁人的電梯裡，她慢條斯理地戴上鴨舌帽、戴好口罩，儘量不去想剛才的對話。
然而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地淌了下來。
辦公室內，杜蘊看著高層專屬電梯轎廂內蹲地痛哭的小姑娘，冷淡板正的臉上有片刻的鬆動。
薛助勸道：&ldo;您這又是何苦呢。&rdo;
杜蘊面露疲憊，揉了揉太陽穴，嗓音低緩：&ldo;通知斯越那邊，把剛剛的情況告訴他。&rdo;
電梯一開，杜瀟微微一愣。
杜晚晚從電梯裡出來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
雖然她嚴密地包裹臉部，但杜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擦肩而過的剎那，杜瀟按住她的肩膀，秀眉蹙起：&ldo;怎麼回事？&rdo;
杜晚晚搖了搖頭，並不答話。她推開杜瀟的手，快步往大門口走。
杜瀟跟了上來，&ldo;去哪兒？我送你。&rdo;
杜瀟今天不是開車來的，所以所謂的送她，也只是打了輛計程車。
二人一起擠在後座，幾乎沒有交流。
杜晚晚用紙巾擦著抑制不住的眼淚，杜瀟一動不動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杜瀟跟司機師傅說的是杜家別墅的地址。
她心中隱有猜想，明白杜晚晚是在奶奶那兒受了委屈。
沒多久，杜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顧著擦眼淚，瞅了一眼螢幕就沒搭理。
杜瀟轉過頭瞥了一眼，看著螢幕上的&ldo;s&rdo;，輕嗤：&ldo;斯越哥的電話？你不接嗎？&rdo;
杜晚晚搖了搖頭。
杜瀟瞅著她的臉，問道：&ldo;你戴著口罩哭，不憋？&rdo;
杜晚晚將口罩往下扯了一扯，露出鼻子。
一個鼻涕氣泡，啵唧一下，破了。
杜瀟默默轉回頭，繼續望向車窗外。
杜晚晚的手機一直在響，響個不停。
杜瀟受不了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給沈斯越。
電話佔線。
杜瀟被自個兒氣笑了，連忙又打到沈斯越的對公電話上。
電話是他的秘書接的，杜瀟語氣平淡：&ldo;我是杜瀟，告訴斯越哥，我和我妹正在回家路上。&rdo;
杜晚晚抬起半張臉被口罩遮住的小臉，濕漉漉的眼眸汪汪地盯住杜瀟。
杜瀟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股&ldo;你竟然當著我的面勾搭我老公&rdo;的怨懟意思。杜瀟冷笑了一聲，&ldo;呵，再用這種可憐巴巴的埋怨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rdo;
杜晚晚：&ldo;……&rdo;
一個鼻涕泡以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杜瀟嫌棄地別過頭，重新面對車窗。
杜瀟今天本來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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