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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傅聽見這一番詰問,嚇的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如紙,六王爺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封景瀾拿過那份考卷,隨手展開,有些疑惑地說:「這考卷上的字,與嘉行的字跡筆風,似乎略有出入啊?」
太子挑眉看過來:「哦?此話怎講?」
宴席上突然發生了這事,令人措手不及,來的賓客們紛紛圍了過來一探究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提起科考來了。
「我先前問嘉行借過兩本手抄筆錄,預備著今日回去便還與他,這會兒倒派上用場,大家可以看看,手抄和這考卷上的字跡有無區別。」
封景瀾笑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文人墨客談論書法畫技一般慵懶自在,他吩咐了幾句,葉秋便往外面去了。
六王爺這才恍然,原來太子此番竟是早有預謀,故意送上這個『禮物』,老九故意帶來了高嘉行的手抄。
原來這一切,竟是設好了陷阱,故意要來對付他!
葉秋很快拿了手抄來,太子隨手翻看的時候,周尚書也在旁觀,然後再對此那份考卷,這一看忍不住驚撥出聲:「這……這不是高嘉行的字跡啊!」
周尚書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常太傅腿一軟竟是差點跪在了地上,多虧封景瀾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這才沒有丟臉的跪下去。
六王爺神色怔然,目光凜凜,盯著太子手裡的考卷,眼中迸發出冰冷的寒光,然後他便聽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戳進他的心口。
「這的確不是高嘉行的字跡,雖然仿了有七八分像,可仔細對比,就很容易看出區別來。高嘉行的考卷在考試結束後,就和別的考卷一起送呈禮部,批閱之後封存在書櫃之中,這中間接手的人,除了孤,便是禮部周尚書和常太傅!」
「封存考卷當日,孤先行離開,有的是人可以作證,周尚書和常太傅離開之時,也將大門鎖上,鑰匙只有二位大人手裡有!」
「這箇中原因和經過,想必周尚書常太傅都一清二楚!」
太子話音剛落,周尚書就慌慌張張的跪下了:「太子殿下明鑑!微臣一心為了科考,絕無二心,就是給微臣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偷梁換柱的事啊!」
太子不為所動,低頭斜睨了周尚書一眼,淡淡道:「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此事與你無關?」
周尚書汗涔涔的,顫抖著聲音說道:「微臣大概在酉時一刻出的禮部,還是與常太傅一同離開的,中間並無停留,直接就回家了,一路上過往的同僚和宮女太監們,都能作證!」
太子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常太傅身上:「那常太傅呢?」
「微、微臣……也是,沒有……」常太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周尚書忽然變了臉色,急忙道:「殿下,那日微臣和常太傅離開禮部之時,走了沒多遠,常太傅便道有東西遺留,他回去找東西,微臣便先行離開了!常太傅什麼出宮的,微臣也並不知曉。」
周尚書此番話一說出來,原本還一頭霧水的看客們,頓時恍然大悟,聯想太子殿下前後的那些話,忽然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
常太傅心裡唯一一點僥倖都灰飛煙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殿下!太子殿下,您饒命啊,是微臣鬼迷心竅犯下大錯,求您高抬貴手,饒恕微臣吧!」
太子根本不念及此刻跪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相處多年的授業恩師,他眼中的失望清晰可見:「太傅大人,你可知罪?」
常太傅哭得肝腸寸斷,平時最終儀態規矩的朝廷老臣,在生死邊緣早就顧不得那些規矩了,哀聲哭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求殿下饒命啊……微臣是被逼無奈啊!」
太子眸光一冷:「是誰逼你?」
常太傅怔了怔,驀地看向六王爺,六王爺卻彷彿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