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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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芋終於回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氣時藉著端起咖啡杯的動作,掩住了氣息裡的顫抖。
她以為她能瞬間平靜,抿過咖啡,放下杯子時,對上週烈一言難盡的目光。
“怎麼了?”向芋淡然地問。
周烈指了指她的咖啡杯:“你的咖啡杯,是空的。”
向芋的心事重重被拆穿,索性也不裝了。
她頹在椅子裡,看見周烈又拿起煙,忍不住幽幽開口:“你那個,是沉香嗎?”
“不是沉香,是肺易清粉,用煙蘸一下再抽會有薄荷味道,這幾天感冒嗓子不舒服,聽說這個能緩解一些。”
周烈說著拿了打火機,臨點燃前,又問了一次,“介意我抽根菸麼?”
“介意。”
“剛才不還說不介意?”
向芋看上去有些沒精神,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胡亂扯理由:“抽菸對身體不好,容易得肺癌。”
周烈這些年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已經不是當年見到開著豪車的靳浮白之後,只憨憨地對向芋說“你男朋友長得挺帥”的傻瓜了。
他那雙眼睛平靜如常,卻也洞察一切,收起煙笑著說,那好吧,留一個空氣清新的休息室給你,我先回辦公室了。
到底是老闆,向芋沒讓他空手走,給他倒了一杯咖啡,算是沒有讓人吸菸的賠禮。
這段對話不知道被哪個員工聽到,公司裡八卦四起。
說周烈和向芋之間是情人關係,說周烈對向芋和別人不一樣。
還說了,搞不好她手上那個戒指,就是周烈給買的。
不讓抽菸的對話被演變成各種版本,撒嬌版,寵溺版,還有什麼霸道總裁風。
向芋偶爾聽到,也沒放在心上。
那段時間向芋睡眠很不好,吃了幾瓶進口褪黑素,效果寥寥。
後來去看中醫,醫生推薦她喝一些酸棗仁膏,堅持了一段時間,也不見什麼效果。
她經常做夢,夢不到靳浮白的身影。
卻總能夢見一條長街,她跑在其中,卻永遠看不到盡頭。
因為睡眠不好,這一年的秋天別人都嚷著貼秋膘時,向芋反而瘦了幾斤。
有一天散會,周烈用內部電話叫向芋:“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周烈簡單說了一下公司裡的八卦,又說,還有人說你手上的戒指是我買的,這話讓你男朋友知道恐怕不好,我準備開除幾個,名單你看一下。
向芋雖然鹹魚,但對公司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她看了一眼,笑著說:“多大點事兒啊。”
說完自己先愣了一下。
多大點事兒啊。
這話大概是和靳浮白學的,他這人不屑與人爭辯,和李侈他們那群話癆比起來,也算是安靜。
僅有的幾次冒出這句話,可能都是對著向芋說的。
好像任何事在他眼裡,都不是什麼大事,永遠從容。
可這樣從容的男人,在他們分別時,落了一滴眼淚在她手背上。
她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看到他是怎樣離開的。
只是回憶起那一天,總覺得手背有種被滾水灼傷的痛感。
分神片刻,向芋才繼續說:“這幾個幹活都挺不錯,工作態度也行,茶餘飯後八卦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實在看著不順眼,罰點錢算了。”
每個公司都有一些小八卦,這種東西只要當事人不介意,其實不傷大雅。
也不怪他們,他們接觸到的環境,天花板就是公司老闆就是周烈,想給向芋安點什麼八卦,也只能從周烈下手。
周烈想想,笑著說:“我是怕你男朋友介意。”
向芋拿了迷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