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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搭檔,你又矮回來了。」
中原中也於混沌中「復甦」,剛剛重返人間便聽到這樣的話,他立刻去看了這太宰治一番。
這個太宰治臉上沒有繃帶亦沒有紗布,和那成年的太宰治很像了。
但……
不是那個人。
微微笑笑,中原中也高興,高興於他的搭檔活著回來了,只是……心裡好像有些空啊。
「搭檔……等我醒了,再好好揍你。」
說著,中原中也便仰頭倒了下去,失去僅存的意識。
「呀,是你回來了。」
五條悟的聲音還是那麼不正經,但總是讓人覺得很可靠。
「太宰先生。」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走來,他們扶著阿一,阿一正在迷離之中,只是看到了太宰治,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你還活著。」太宰治接住中原中也脫力的身子,他對阿一冷漠地笑了,顯然,他已經猜到這個阿一併非阿二,這是過去,他們擁有新的未來:「這回你不需要再失去另一半力量了。」
「那邊怎麼樣了?」虎杖悠仁急不可耐地問。
「你們先對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關於你們自己。」16歲的太宰治,冷聲說。
22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總是沒有夢,但他又總覺得自己在睡著之時能夠看見許多。他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但最後……他看到臉上帶著繃帶的少年太宰治。
他知道太宰治繃帶下的眼睛是清澈的,是毫髮無損的。他說太宰治就是想耍酷,小孩子裝帥是天性,他的少年時期亦如此。
但轉頭,這少年太宰治便不見了蹤跡。
「喂,小青花魚!」
中原中也喚了一聲,但少年太宰治一去不回。
「小蛞蝓~小蛞蝓!」
熟悉的聲音,不穩重也不正經,可其中透露的倒是真的成熟,中原中也懂。
強行被從昏睡中拽回,中原中也睜開眼,身上的傷很疼,而血卻止住了,這是為什麼?
難道是那個青年死神救了他?
「中也先生!」
是中島敦的聲音,中島敦見到他醒來顯然很開心。
但中原中也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出現在武裝偵探社的病床上,他這還在之前那個廢墟呢。
只是,天已經亮了。
「您醒了。」
芥川龍之介好像也鬆了口氣,大家原來都在為他擔心。
中原中也拼力眨了眨眼,陽光刺入瞳孔,他看見了大太陽。
然而,就在他看見又圓又大的太陽時,一張巨大的臉忽然迎著日光出現在他的頭頂,在他的臉上投下一層陰影。
太宰治。
成年的太宰治。
太宰治正衝著他笑呢,笑得像陽光一樣……只是他看得出來,太宰治的表情好像空空的。
正如此時的中原中也一樣。
成年太宰治歸來,也就是說那個少年太宰治離開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想著,中原中也不禁有些失落。
「我在另一個世界碰到了一個叫阿一的死神,他把死神力量給了我一半,我現在能治好你了。」太宰治笑著,好像還在擔心什麼,或許是在擔心另一個世界的情況?
「剛剛這裡有個叫阿二的死神,他把力量送給了那位年少的太宰治先生。」中島敦說。
「嗯。」
國木田獨步推推鏡框,隨即開始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有剛剛那場他們全程目睹的慘烈戰鬥。
「嚯,沒想到你們也經歷了這麼多事呢。」
太宰治認真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