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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熟悉的兩扇大門,範禮彬不禁感概起。
他這一生都在渴望親情和信任,為此,他籌謀了多年,哪知到最後竟是個笑話。
範長平對他還算不錯,他是該給范家個交待。
範禮彬知道,董建章就站在他身後,開口道:“你不用再跟著,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說時,扣起門環。
沒一會門被開啟。
門房見是範禮彬,激動地喚道:“二少爺您可回來了。”
範禮彬點頭,朝府內望去。
他沒瞧見幾個人,反倒覺得府裡異常的冷清,忍不住擰起眉。
“我不在的這一個月,府裡可是出了事?”
門房嘆道:“自打三小姐被退親,老爺就病情加重,大夫說,也就這幾天的事。”
範禮彬早料到,範錦茱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范家有今日,大半原因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難逃責任。
“三小姐在哪?”
門房搖頭。
範禮彬眉頭擰的越發的緊,在管家的帶領下,穿過熟悉的長廊去見範長平。
範長平瘦得如同一截枯木,有氣無力地橫在床上。
若非每天有人參靈芝這類的藥草吊著一口氣,怕是早就交代完此生。
範禮彬見府裡的下人對他依舊恭敬如初,料知,範錦茱並未將他的身世告知家人。
這越發的讓他感到慚愧,良心發現地朝床上的範長平喚道:“父親,兒子回來了。”
範長平聽聞到熟悉的聲音,努力睜大眼睛,可惜氣力不足,拼到最後也只能勉強開了絲眼縫。
“范家往後就交給你了!”範長平開口道。
望著範長平隨時都會嚥氣的樣子,範禮彬第一次有了身為人子的觸動,哽咽道:“三妹其實能力在我之上。”
範長平無力地搖頭,“她倒底是個女子,只會感情用事。”
範長平將範禮彬到嘴的話全給堵了住,這讓範禮彬越發的難受。
“我走後,把你娘接回府。”
範長平口中的“娘”,自是指範禮彬的養母朱月桂。
範禮彬這才意識到,范家有今日,朱月桂似乎一早就有預知。不禁苦笑,他多年的籌謀,最大的贏家竟是朱月桂。
範禮彬還沒恍神,範長平已耗盡氣力,身旁的管家哀呼起:“老爺走了。”
範禮彬此生終於被人信任了一回,可是這份信任竟讓他覺得太過沉重。
他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心,沒有感情的怪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而此時,他終於得到了一切,又似乎失去了一切。
身周的下人依次抽泣起,沒一會,哭聲四起。
大夫人秦可芳這時還跪在祠堂為範長平祈福,聽聞哭泣聲,問身旁的下人,“誰在哭?”
下人一臉哀傷,抽抽啼啼地道:“老爺……他走了。”
秦可芳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倒。
出門尋找範錦茱的範錦妍在得知範長平走了,匆匆忙忙趕回家,見府裡掛起白燈籠,兩腳軟作一團。
父親走了,妹妹失蹤,母親又病了,范家只有她了。
範錦妍似乎並以前要勇敢許多,她振作起精神,走到內廳對範禮彬道:“二弟,范家暫時只能靠你,希望你不要辜負父親的希望。”
範禮彬默不作聲地望著範錦妍。
眼神淡淡的,倒是看不出,他的情緒。
範錦妍見他沒有回應,只當他已接受。
景舒剛回到南城就聽說範長平過世了,景舒讓人送了個花圈過去,用的是范家外親的名號。
景舒並不知範禮彬已經回到范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