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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好一通話,也不知是誰先結束通話的?
景舒心裡久久難以平靜,她也說不清對梅良辰的真實感覺。
她跟梅良辰分開的這一年,竟比在一起時說的話要多。
莫非,這就叫距離產生了美?
景舒搖頭。
她還是不能原諒梅良辰。
這一晚,景舒睡得很不安寧,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了小時候,這天她又去找景瑜姑姑。
哪知景瑜不在家,她站在景瑜家門口,望著景瑜家院裡的梅花出神。
此時正值梅花盛開的季節,院裡的梅花正競相開放,空氣里布滿了梅花清香,景舒深深吸了口暗香,心肺頓覺舒服。
恰在她沉浸在梅花的暗香裡不能自拔時,一隻大黑狗從暗處竄了出來。
大黑狗睜著綠幽幽的眼睛盯著景舒,景舒嚇得連氣都不敢出。
她記得景瑜姑姑家沒有養狗,也不知黑狗是誰家的?
趁黑狗打哈欠功夫,景舒拔腿就跑,黑狗見她跑,狂吠著一路追來。
景舒人小腿短,沒一會就被黑狗給追上,恰當她以為無路可退時,一道身影竄了出來。來人手裡拿著根棍子擋在她身前,對著齜牙狂吠的黑狗就是一棍。
黑狗遭到攻擊,脾氣越發暴躁,兩腿一蹬,瞬間竄起,嘶吠著,朝少年撲來……
景舒驚出一身冷汗,倏然間醒了過來。
見陽光已照進屋內,撫了把額頭,竟摸到一手的汗水,心有餘悸地坐在床上,直為夢裡的少年唏噓。
夢境十分模糊,唯一讓她記得是,她被一隻惡狗追咬時,一位少年救了她。
她看不清少年的模樣,唯一記得是,那少年在與惡狗搏鬥時,左手腕被惡狗咬了一口。
景舒恍惚間想起,梅良辰左手腕上有道十厘米左右的疤痕,平日裡他用袖子遮著,並不惹人注意。
巧合嗎?
景舒頭疼。
她其實已經記不得被狗追咬的事,不過曾聽下人們說起過。
據說那天之後,她病了一個多月。
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景舒決定回景家問個清楚,順道去祠堂祭拜下母親。
景舒匆匆用過早飯,帶了個下人前往景家。
陳其安來找她時,她已出門。
陳其安擔心她受氣,跟著去了景家。
這是陳其安第二次來景舒家,第一回來時,他是以伴郎身份,陪梅良辰過來接親的。
陳其安老早就知道景舒,誰叫他與梅良辰好的能穿同條褲子,梅良辰對景舒的心思,他打小就知道。
大婚那天,陳其安還笑梅良辰,“老天怎就這麼長眼,你這一走多年,怎就沒安插個人將美人給你搶了。”
梅良辰瞪他道:“不是叫你給看好了的。”
陳其安苦笑。
幸好這位嫂子喜靜,平日裡不愛出門,不然,長成這般天姿國色,哪裡等到他梅良辰歸國迎娶?
在陳其安恍神間,景家內院傳來了爭吵聲。
陳其安細辨起聲音,發現,其中一個恰是景舒的。
陳其安知景舒肯定是受了氣,不等景家下人通報直接衝進內院。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景舒生氣地道。
此時,景舒對面站著她的繼母和一眾景家下人,以一對眾的架式,看得陳其安腦穴大跳。
繼母徐潔一手叉在肥腰上,冷眼瞅著景舒,那架式可不是母親看女兒,倒是像外人在怒懟突然登堂入室的蟊賊。